“你还不承认？你是梁昭媛……”狄仁杰紧紧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察言观色是他审讯时的技巧。
什么犯罪心理师，他完全可以胜任。
“就算我是梁昭媛，我父亲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我为什么要帮他杀褚遂良？”
“我不是应该恨梁嘉泓吗，没想到，他除了我妈之外，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叫邹颜的，她死得好，她要是不死，我妈怎么会嫁给梁嘉泓，又怎么会有我今天的存在呢。”
“因为梁嘉泓帮你杀了小昭，让你离开现场，他帮你处理尸体。”
“小昭？她是谁，不认识。”梁昭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印象。
“不认识？梁洁总该认识吧？”
“梁洁，当然认识，在整个盛泽市，谁不认识她问，她可是全市数一数二最美的大老板。”
“她是你姐姐，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我要是她妹妹，我会混成现在这个模样，替人帮佣，做最低等的工作，当人家的保姆，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有这么好的资源，我为什么不利用……”
“不是你不利用，而是你要杀掉褚遂良。”
“接近褚遂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待在离他最近的位地方。”
“隐藏，我为什么要隐藏，我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梁昭媛很平静，说话回答有条有理。
“你真的一向光明磊落吗？”狄仁杰道。
梁昭媛被他的话逗笑，坐直身体，苦笑道：“我怎么不是这样。”
——
元芳问：“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小昭？”
梁嘉泓靠在审讯椅子上，双眼紧闭。
“小昭是谁？”梁嘉泓听到声音，睁开眼睛。
“少跟我装，小昭是你杀的，你会不知道她是谁？”元芳怒拍桌子，眸中充满戾色。
梁嘉泓不紧不慢地讲：“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梁洁是你女儿，索朗背着她跟小昭亲热，你亲眼看到那一幕，一气之下将她杀害，把她身上绑上石头，目的就是不让她尸体沉上水面。”
“梁洁是我女儿没错，可我没有杀人。”
“没有证据之前，你这是在污蔑我。”梁嘉泓老谋深算，懂得法律。
元芳：“哟嗬，你还懂法？”
“我祖祖辈辈，都是懂法的，我太爷爷可是民国时期的巡捕房探长，我一直深知我流着巡捕房的血。”
“这个手表是你的吧？”元芳拿出手表。
“没错，是我的。”
“你把它掉在哪了，知道吗？”元芳追问。
梁嘉泓不则不徐回答，“老了，记性不好了，忘了。”
“忘了？那我帮你好好回忆，让你想起来，这手表在褚遂良家后院花圃里找到的，你有何话说。”
“做事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吧。”
“不小心掉的？是你勒死保姆的时候，遗漏在现场的吧。”
“勒死保姆？哪个保姆？”梁嘉泓故意装作不知道。
“到什么时候了，还在装！！”
这人嘴巴真是严实。
不愧是老管家，面对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
“王队长，我说了，我没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