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控制室门口，他刚好说完。
韩牧坐下，斜睨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你们忙到现在，其实连个靠谱的线索都没摸到。”
聂海不敢吭声，脑袋垂得更低。
韩牧目光扫过面前的大屏幕，片刻后下令：“把城南小商品市场周边所有监控调出来。”
操作员立刻敲键盘，屏幕上很快弹出密密麻麻的画面。
“韩部长，我已经让人回看了前后一小时的录像，没发现柳休和同伙的踪影。”聂海补充道。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看到，他还敢打电话挑衅？”
韩牧盯着屏幕，沉声道：“马上撤掉城南的人手，全部调去城东。再从城西和城北抽一半人过去，埋伏在那个废弃避难所周围。”
“城东的避难所？”
聂海一愣：“可监控里根本没拍到他们往那边走。”
“有些路，是看不见的。”
韩牧耐着性子解释：“小商品市场附近，有条路线能完美避开所有摄像头。你没看见他们，恰恰说明他们走了那条路。而走那条路，七成可能，目的地就是城东。”
“城里还有这种地方？”
聂海满脸惊讶：“我们之前全面排查过，每个路口都有探头。”
韩牧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没错，所有路口确实都有摄像头。
但只要按特定角度行驶，就能完全脱离监控范围。
只是这种机密，只有部长级别才知道。
那是给异能者自己留的逃生通道。
“可您凭什么断定他们一定去避难所？”聂海又问。
“不用你管，照做就是。”
韩牧没多解释。
其实道理很简单：柳休能绕开监控，就证明他掌握了内部路线。
既然如此，他的位置也就不再神秘。
接下来，只等收网。
想到这儿，韩牧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冷笑：
“柳休，希望你能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这份‘见面礼’。”
……
路上。
两辆井车平稳前行，一前一后，速度不快也不慢。
靠着警车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没多久就穿出了城南区域。
经过一家路边宾馆时，柳休忽然神色一动，把车拐进了停车场。
他拿着从井车上搜到的证件，走进宾馆，假装例行检查，随便安了个名头抓了两个人。
转头就把人用电流放倒，尸体锁进井车后备箱。
随后带着队友，开着那两人的私家车离开现场。
算算时间，那个络腮胡和穿制服的家伙多半已经被发现了。继续开着井车招摇过市，等于主动送人头。
换车势在必行。
而这种方式，最干净，也最稳妥。
半个小时过去了。
还剩下三十多个钟头，离那个最后期限远着呢，两辆车稳稳当当地开到了城东地界。叶紫宁坐在后座指路，车子一路往前，直奔那处早就没人管的废弃避难所……
城东这片儿原先有个公园，地底下盖了个临时收容点，算是应急用的。后来城市发展重心挪了窝，这边就慢慢荒了下来。避难所一停用，连带着冷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