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和吴小谣也从二楼跳了下来,呈前后之势把他们拦在中间,
四人一看,愣了愣,便都停了下来。
球哥皱着眉,瞥了眼站在门口的王种和许红婉,又回头扫向梅洛他们,才不耐烦地问树爷:
“树之宝,这是闹哪出啊…….?”
话一说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一撇,轻蔑地指着梅洛和吴小谣说:
“你们俩,过去站成一排,这一前一后的,摆阵呢?”
接着,邪魅一笑,猥琐地看着许红婉:
“你,过来哥这边,我先考察考察你。”
这孙子是把梅洛他们当考察对象了。
梅洛没搭理他,冲王种说道:
“种爷,把门关上。”
有的是时间,关上门好好跟他们玩。
一听要关门,又见梅洛四人面色不善,球哥意识到搞错了,他抬着下巴,暴躁地对着树爷大吼:
“树之宝,你哑巴啦?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此时树爷的脸,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他心里根本不想出卖球哥的,毕竟得罪玄铁门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但在梅洛开山刀的威逼下,又不能不这么做。
如果不做,自己当场就得死。
他也想过在中途提醒球哥,以玄铁门的战斗力,拿下梅洛他们四个,轻而易举。
但偏偏球哥只带了三个人来,而且梅洛还在外围埋伏了几十人。
所以只能按照梅洛说的去做。
他知道球哥今晚真完球了,于是愣愣地站在那,眼神呆滞,不知道怎么说。
梅洛慢慢地上前一步,盯着球哥的脑袋:
“球哥?这名字好,等一下正好把脑袋给我当球踢。”
球哥一听,脸上的横肉抽了抽,眼神一沉,他彻底明白了,今晚是个鸿门宴。
但玄铁门就是玄铁门,不光武功高,心性也高。
见梅洛他们只有四个人,球哥不屑地说道:
“就你们四个?也敢跟我玩这套,真是小王八想跟兔子飙车,自不量力。”
梅洛漠然地看着他:
“可惜了,只来了四个。”
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自己准备了一下午,外面还埋伏着人,本来想把他们一网打尽,谁知道只来了四个。
球哥闻言,哈哈大笑:
“怎么?你想让我们都来看看你们怎么死的?我告诉你,不用四个,他们三个够了,今晚我不动手。”
可能觉得梅洛他们是案板的上肉,所以不急于动手,说完,他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脸戏谑地问: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们是谁?今晚唱这一出为了什么?”
当然,梅洛也不急于动手。
现在几人都没伤,吴小遥的飞牌也掌握了要点,再加上有许红婉的加入,别说四个,就是他们八人都到齐,也能轻松对付。
梅洛慢条斯理地说道:
“梅洛,就是这几天你们一直监视的人。”
“梅洛?”球哥一拍脑门:
“我当是谁给我设鸿门宴,原来是被猴哥打得满地找牙的废物!怎么,挨了揍还不长记性,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说完,四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脸上满是轻蔑。
梅洛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显然,他们是知道在椰岛的事。
但梅洛跟玄铁门的人,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对视着。
他想让球哥多说话,自己能从中捕捉到相关信息。
反正你现在有多狂妄,等会就有多悲凉。
见梅洛几人都不说话,球哥以为他们怕了,于是慢慢站起身,挑衅地说道:
“还有,我实话告诉你,猴哥收拾你们,那是给你脸了,换做是我,直接打断你的腿,扔去喂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跟我玄铁门叫板,怎么?不服啊?想报仇?”
梅洛冷笑一声,淡定地说道:
“对,有仇不报非君子,不过,今晚不光报仇那么简单。”
“那你还想怎么样?”球哥狞笑一声,不屑道:
“难不成你还想凭着你们四个废物,拿下我?我看你是被打傻了!我说了,我今晚不动手,就站着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敢摆鸿门宴?”
王种实在忍不住了,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扬起大铁锤,暴躁地大声说道:
“梅先生,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废了他们再说。”
许红婉也是气得银牙紧咬,钢笔早已抖落手掌中,但梅洛不发话,她只能站着没动,这时也怒气冲冲地附和道:
“对,光打嘴仗有什么用?正好四对四,打了再说……..”
球哥一听这话,猥琐地看着许红婉,淫笑道:
“别着急啊女娃子,打架是男人的事,等把他们三个收拾完了,我们俩到床上去打。”
说完,朝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吩咐:
“你去废了他,但别动那个女娃子。敢在我面前叫嚣,让他知道跟玄铁门作对的下场,也让这废物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黑衣男子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根标志性的铁棍,晃了晃脖子,凶狠地盯着王种一步步走了过去。
这个大厅足足有三四十平,中间形成一个很大的空间。
王种见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喝道:
“操你奶奶的,敢在种爷面前摆谱,等下我让你没有脑袋摇。”
说着,扬起铁锤冲了过来。
黑衣男子一听,凶狠地挥舞着短棍也迎了过去。
刚一近身,他短棍直接朝王种头上砸下。
王种哼了一声,抬手用铁锤一挡。
就听“铛”的一声,火星子溅起,黑衣男子退了几步,随即身体一纵,再次挥棍砸向王种。
球哥还真没准备动手,他重新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像看表演似的看着两人在中间开打。
梅洛也不着急,正好趁此机会看看玄铁门到底有多牛逼。
于是,两人就像古代打仗时一样,主帅站在旁边观战,看着兵对兵,将对将。
一转眼,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
黑衣男子果然不是善茬,铁棍虽短,但他身体异常灵活,躲闪腾挪间,招招往要害砸,短棍被他舞得呼呼作响。
王种不知道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还是功夫又有进展。
就见他铁锤舞得又快又猛,要么硬接,要么侧身躲开,每一次碰撞,都把黑衣男子震得连连后退。
又打了五六个回合,黑衣男子慢慢处于下风,他脚步发虚,棍法越来越乱。
王种依旧游刃有余,还时不时嘲讽一句:
“就这点能耐也敢口出狂言?”
这时,黑衣男子大喝一声,身体高高跃起,手中的短棍连同拳头一起砸向王种。
王种狡猾一笑,身体猛地退后,但铁锤却脱手飞出。
“啊!”
黑衣男子避让不及,硕大的铁锤重重地砸在他的面门。
顿时整张脸血肉模糊,鼻子更是鲜血喷涌而出。
王种迅速捡起铁锤,干脆利落地照着他的膝盖横扫过去。
“噗通”一声,黑衣男子来不及惨叫,身体一矮,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王种拄着铁锤,居高临下地骂了一句:
“废物一个。”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立刻扬起短棍冲上去。
吴小遥专门针对玄铁门练了这么久,早就跃跃欲试了,于是大声说道:
“十八种退后,这个给我来。”
话音刚落,他手一扬,未见白光,只闻风声,一张钢牌像道虚影似的飞了出去。
接着就听“哐当”一声,黑衣人的短棍掉落在地,手掌被钢牌直接穿透,他疼得脸色惨白,满脸震惊。
他无比震惊地看了一眼吴小谣,刚想去拔钢牌,又听“嗖嗖几声。
另一只手腕也被钢牌横切了一刀。
顿时,血从动脉呈一道猩红的弧线飙出好几米远。
还有的牌则直接钉在他脚踝处,他身体站立不稳,慢慢地瘫软在地。
球哥原本翘着二郎腿,但此刻脸上的轻蔑瞬间僵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咬着牙,身体微微颤抖,满脸不敢置信。
不知道是太震惊,还是想表示自己言而有信,他竟没有动手。
已经倒下了两个黑衣人,第三个见状,知道该自己上了,他短棍一抽,看了眼王种又看了眼吴小谣,一脸慌乱和犹豫,一时竟不知道该冲向何人。
吴小谣刚想扬手,就听许红婉急切地喊道:
“吴爷慢着,说好每人一个的,这个是我的。”
话音未落,她欺身上前,不等黑衣人反应,手中钢笔已经抵在他脖子上,一拧开关,黑衣人浑身抖了一下,眼神瞬间呆滞。
接着“嘭”一声。
硕大的身躯瞬间倒地。
梅洛皱着眉,淡淡地问道:
“死了?”
许红婉嗔声一笑:
“没死,但是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