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和温壶酒接到温辞后,宫远徵拉着温辞兴致冲冲的就要回岭南。
温壶酒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挑眉道:“急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跟着舅舅在江湖上闯荡闯荡、见见世面再回去?”
宫远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舅舅,你就直说吧,你这又是想要去哪?”
温壶酒被戳穿心思也不尴尬,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还是我家小阿珩聪明!你们姨母捎信来,让我顺路接你们表哥回乾东城。”
温辞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温壶酒:“听说表哥偷偷去了西南道,开了家酒馆,还带走了白琉璃。”
“听说西南道最近可不怎么太平,表哥真会选地方。”
想起白琉璃那庞大的身躯,再想想西南道最近不太平的风声,她就替她那便宜表哥前往西南道这一路的行程感到 “心酸”。
她倒不心疼百里东君,只心疼可怜的小白,真不知道这一路上,它受了多少罪。
温壶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我温家的外甥,我看他们谁敢动。”
宫远徵抱着胳膊撇撇嘴,有些不情愿,“这‘顺路’顺得可真够远的,是不是?舅舅?”
温壶酒被戳穿心思,干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小阿珩,你就说这闯荡江湖,你喜不喜欢?”
“有这瞎跑的功夫,我都不知道能炼多少新药、配了多少新药,打造出多少新暗器了。”宫远徵笑的乖巧,“不过,阿姐在哪,我就在哪?我要保护阿姐的。”
温辞配合地抬手轻轻揉了揉弟弟软乎乎的脸颊,弟弟小就是好,现在还可以随意揉揉他的脸,等他再大点,怕是不会这样和她亲近了。
“那阿姐全靠弟弟保护了。”
宫远徵听了,拉着姐姐的袖子笑得眉眼弯弯,高兴的点头。
温壶酒盯着对面正和自家姐姐撒娇的小公子,眼神幽怨极了,像是看负心汉似的,“那舅舅呢?”
“舅舅可是冠绝榜上的高手,江湖上大名鼎鼎、毒步天下的毒菩萨。当然是要保护我和阿姐的。”
温壶酒瞬间开心了,弹了一下宫远徵辫子上的小铃铛,“会说话。”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遇着江湖热闹便驻足瞧个新鲜,纵有宝马良驹,也足足走了七八天才抵达柴桑城。
一进柴桑城,他们便敏感的察觉城中气氛异常。
这般繁华的城池,街道上竟空无一人。
往日里沿街叫卖的商贩、往来不绝的行人全没了踪影,只剩风穿屋檐而过,卷着几分呜咽,衬得整座城透着股诡异的死寂。
如今西南道顾、宴两家的纷争,在江湖上早已不是秘密。
三人略一对视,立即朝着顾家而去。
途经龙首街,这里本是柴桑城最是热闹的地段,更是金钱坊顾家宅邸的所在地。
可此刻,街道两旁的店铺全紧闭着门窗,门板上积了层薄尘,街上依旧空荡荡的,连半分人气都寻不见。
路过东归酒肆时,温辞命人停下马车。
她撩开车帘瞥了一眼,酒肆门窗虚掩着,隐约能瞧见内里的狼藉。
侍卫见状,立刻翻身下马上前探查,片刻后折返,低声回禀:“小姐,酒肆内有明显打斗痕迹,桌椅翻倒,地上还残留着少许干涸的血迹。”
温壶酒一听,顿时急了,低骂一声:“小百里这倒霉孩子,怕是真出事了!”
他转头对温辞和宫远徵嘱咐道:“我先去顾家瞧瞧你们那倒霉表哥,你们路上小心,慢慢来。”
话音未落,便掀开车帘快速朝顾家方向掠去,转眼就消失在街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