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黑拱手应道:“还请前辈吩咐,晚辈定当竭力办妥。”
温壶酒摆了摆手,语气随性得很,“不用竭力,很容易的。”
“劳烦替我家老爷子,给天启城的姬若风捎句话。我家老爷子说了,让姬堂主此生最好避着温家人些,他本人也最好不要轻易踏足岭南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温辞冷笑一声,“一并劳烦三位公子带句话给姬堂主,日后我自会上天启,亲自向姬堂主问剑。届时还请他莫要避而不见才好。”
宫远徵眸底掠过一丝狠厉,冷声接话,“姬堂主若是敢逃,我必会请他试试我新炼制的毒。”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药囊,若是姬若风敢伤阿姐分毫,他必让这人尝遍世间最令人痛苦的毒,让他蚀骨焚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活在炼狱之中。
雷梦杀看看神色淡然却气场慑人的温壶酒,又瞅瞅身边面面相觑的两位兄弟,心头咯噔一下,赶紧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完了完了,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他刚才怕是提了什么不能提的、了不得的事了,看来是涉及到秋水榜上的这位突然撤榜的秘辛了!
他这若是回了天启,姬若风知道了,还不得打死他呀!
不,说不定他还没回天启,姬若风就已经知道了。
再看看对面的温家那漂亮精致的小公子,那眼神冷得像淬了毒似的,看的人心慌得很。
雷梦杀只觉得后颈发凉,他这是被未来一位不亚于温壶酒的用毒宗师给惦记上了?完了,这破嘴。
“我家东君给各位添麻烦了。”温壶酒忽然转了话头,笑得一脸和煦。
“舅舅,我刚才可是给他们帮了大忙了。”百里东君不满道。
“那是,百里公子方才……“雷梦杀正想顺着话头夸赞几句,却被温壶酒猛地打断。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误三位了!” 温壶酒语速极快,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拽起百里东君,又朝司空长风使了个隐晦的眼色,“咱们改日有空再叙,告辞告辞!”
灼墨多言,果真是多言极了,再不走,等会他家的两个小祖宗烦了,忍不住无差别下毒怎么办?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宫远徵闷闷不乐的耷拉着脸,“舅舅,温家人的毒,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用的吗?”
“那个穿着紫袍的,见不得人的丑八怪,怎么配用你的毒?”
温壶酒瞧着外甥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笑笑,努力找着借口,“因为……因为他长的太丑了,伤眼。”
宫远徵矜持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嗯,那是得用。下次用沾之毙命的毒。”
温壶酒煞有介事地认真点头:“舅舅记住了。”
温辞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弟弟发间晃动的银铃,细碎清脆的铃声随动作响起。
她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远徵果然是个极好哄,极单纯的小少年。
司空长风一直觉得温小公子是一个性子十分成熟,没想到其实这么单纯易骗,果然是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