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仁公主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皇后的心。
皇后猛地站起身,扬起手。
“啪” 的一声脆响,狠狠扇在静仁公主脸上。
五个鲜红的指印,瞬间浮现在静仁公主白皙的脸颊上。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静仁公主,声音嘶哑。
“你……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是你亲大哥!
我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教你读书识字。
你怎么心思变得这么扭曲?”
静仁公主捂着脸,头偏向一侧,发丝散乱在颊边。
起初她眼中满是震惊,似乎没料到母后会动手。
可片刻后,震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疯狂。
静仁公主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积压多年的怨怼在翻涌。
“捧在手心里?
母后,您摸着良心说,您疼过我吗?
您眼里只有大哥,我不过是您用来彰显‘贤母’名声的工具!”
静仁公主放下捂脸的手,鲜红的指印在脸上格外刺眼。
可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
“大哥犯错,您能动用所有势力为他遮掩。
我就算做得再好,您也从未夸过我一句!
现在大哥死了,您倒想起我是您女儿了!”
皇后被她的话噎得说不出话,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儿,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险些栽倒在地。
静仁公主看着皇后崩溃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
静仁公主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殿外走。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身后那个哭泣的女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北元国,王帐内。
北元王坐在虎皮椅上,指尖捏着一封密信。
他目光落在信纸上,时而蹙眉。
时而抬手摩挲下巴,眼底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大王子元时霄站在一旁,俊俏的脸在烛火的光影中忽明忽暗。
他看着父王手中的信,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弯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北元王终于放下信。
他抬眼看向元时霄,最终微微颔首。
元时霄立刻会意,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大步走出王帐。
次日天刚蒙蒙亮,北元的军营便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
五万兵马迅速拔营,马蹄声震彻天地。
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旗帜上的 “元” 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负责侦查的斥候快马加鞭,冲破晨雾,直奔北地军营。
“侯爷!
北元五万兵马突袭青石关!
此刻已逼近关下!”
中军大帐内,豫安侯正与君南延、温哲尧等人商议流民安置事宜。
听到斥候的禀报,众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豫安侯接过斥候递来的密报,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
“北元此刻突然出兵,恐是有诈!
可能是有人想借北元之手牵制我们,好趁机在京城作乱!”
君南延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双手抱拳。
“青石关是北地门户,一旦失守,北元兵马便可长驱直入!
南延请命,即刻率三万骑兵前往支援,务必守住青石关!”
温哲尧也紧随其后,沉声道。
“父亲,孩儿愿与君将军同去!
北地是我们天启的防线,绝不能让北元铁蹄踏进一步!”
豫安侯看着两人坚定的神色,点了点头,语气沉稳。
“好!君南延,你率骑兵先行,务必拖延北元兵马,守住关隘!
哲尧,你率步兵随后,负责粮草与后续支援!
我坐镇军营,一面处理流民安置,一面密切关注京城与北元的动向。
若有变故,即刻传信!”
“是!”
君南延与温哲尧齐声应道,转身大步走出大帐。
帐外很快响起召集兵马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