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这是要……生米煮成熟饭?
要把秦淮茹和她家柱子强行捆在一起?
“淮茹哎!我的淮茹哎!!”
贾张氏想通了关窍,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也顾不得什么熟食、糕点了,哭嚎一声,像丢垃圾一样把手里提着的油汪汪的熟食包往地上一扔,也顾不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迈开两条老腿,以与她年龄和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疯了似的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拼命跑去!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回去!阻止那个老不死的!救回她的儿媳妇!
公交车上,秦小琴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哭喊和动静,诧异地回头望去,只看到贾张氏扔下东西、狂奔而去的背影。
“她怎么了?突然发什么疯?”秦小琴疑惑地问。
谢大超连头都没回,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语气平淡地说:“管她呢,谁知道又抽什么风。别让这种人坏了咱们的兴致,今天说好出来玩的,就玩咱们的。”
他对此漠不关心,甚至觉得清净。
却不知,他刚才那句无心的点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已经在这四合院里,激起了一场谁也预料不到的惊涛骇浪。
而贾张氏这惊慌失措的狂奔,正是这场风暴的前奏。
傻柱心急火燎地赶回院子,直奔后院,一眼就看到聋老太太像尊门神似的坐在她自家门口。
“老太太,我回来了!您说的‘如愿’是……”傻柱脸上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红着脸凑上前问道。
聋老太太看着他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甚至带着点鼓励的笑容,朝着房门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进去吧,柱子。进去你就知道了。”
“进去?”傻柱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但还是依言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门一开,他目光往里一扫,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只见秦淮茹竟然瘫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秦……”傻柱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要惊呼出声。
“闭嘴!”聋老太太紧随其后,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厉声低喝,浑浊的老眼里射出严厉的光芒,硬生生把傻柱到了嘴边的喊叫给吓了回去。
傻柱被喝得一哆嗦,但还是焦急地冲进屋里,蹲下身,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秦淮茹,抬头看向跟进来的聋老太太,声音都变了调:“老太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秦姐她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得赶紧送医院啊!”
他第一反应是秦淮茹突发急病晕倒了。
然而,聋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惊雷,把他劈得外焦里嫩!
聋老太太走到他身边,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和决断:“柱子!别慌!她没事!老太太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如愿!你还不赶紧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抱……抱到床上去?!”傻柱听得人都傻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他“如愿”?就是这么个“如愿”法?!
趁秦姐昏迷不醒,把她抱上床?!
这……这他妈不是耍流氓吗?
这要是干了,等秦姐醒过来,还不得拿刀劈了他?恨他一辈子?
傻柱虽然浑,虽然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但这种趁人之危、近乎强奸的下作手段,完全超出了他的底线,也让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惧和抗拒!
“老太太!这……这不行啊!这哪行啊!这会出人命的!”傻柱连连摆手,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仿佛地上的秦淮茹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聋老太太这所谓的“成全”,把他彻底给吓住了。
聋老太太一听傻柱这话,顿时气得用拐杖直杵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压着嗓子怒道:“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想不想给你们老何家留后了?!”
傻柱被问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低吼道:“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可……可也不能用这种法子啊!这跟流氓有啥区别?等秦姐醒了,她非得恨死我不可!到时候别说娶她,她怕是连我们院的门都不愿意进了!”
聋老太太看着他这副榆木疙瘩不开窍的样子,恨不得拿拐杖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急迫:
“柱子!你听奶奶一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今天要是心软,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告诉你,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可能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好吧!你甘心吗?!”
“我……”傻柱被这句“再也没有可能”和“跟别人好”狠狠刺中了心窝,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嫉妒瞬间涌了上来,让他呼吸都变得粗重。
他当然不甘心!
他做梦都想跟秦淮茹好!
聋老太太见他动摇,趁热打铁,换上了一副“为你着想”的口吻,叹了口气道:“唉……算了,奶奶也不逼你。你先把她抱到床上去总行吧?这躺在地上像什么话?着了凉怎么办?你先把她放床上,咱们再想办法。”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傻柱犹豫了一下,看着地上昏迷的秦淮茹,终究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他点点头,笨拙又小心地弯下腰,将秦淮茹打横抱了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那股熟悉的、让他魂牵梦萦的气息钻入鼻腔,傻柱的心跳瞬间失控,“咚咚咚”地像是要跳出胸腔。
这一刻,他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幻想过的场景似乎成了真,让他一阵眩晕。
他小心翼翼地将秦淮茹放在聋老太太那张略显狭窄的木板床上,仿佛放下什么稀世珍宝。
当怀中变得空落落时,他心里也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和空虚。
就在这时——
“啪嗒!”
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锁落下的声音!
傻柱猛地回头,只见聋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门外,并且从外面把门给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