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开门啊!”傻柱顿时慌了神,冲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
门外,传来聋老太太斩钉截铁、甚至带着几分疯狂的声音:“柱子!奶奶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老何家不绝后!要不这么做,你这辈子都别想碰女人一下,一个后你都留不下!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
“老太太,你这说什么呢,我才不信!”傻柱又急又气,感觉自己被最信任的人给算计了,“你快开门!不然我踹门了!”
傻柱被聋老太太这番连激带骂,弄得脑子嗡嗡作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柱子,你别傻了!”聋老太太的低骂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你想想秦淮茹,她现在就在那儿躺着,任你施为,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禽兽不如”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得傻柱晕头转向,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聋老太太深呼一口气,语气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失望:“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空长了个大个子,一点男人该有的决断都没有!”
傻柱脸色涨得通红,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想反驳,却发现无力辩驳。
他确实只敢在心里想想,从不敢真做什么。
见他这副怂样,聋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出了杀手锏,刺激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太差劲!这要是换成许大茂,他早就得手了,还能等到今天?”
“许大茂?!”傻柱一听这个名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梗着脖子吼道,“他那就是个小人!坏得流脓的玩意儿!我怎么能跟他比?!”
“是,他是小人,是坏种!”聋老太太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话语像刀子一样锋利,“可他过得比你舒服!女人都不知道有过几个了!你呢?你一个都没有!你连他那个坏种都不如!”
这话太伤人了!
因为这是实话!
傻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胸口剧烈起伏,可偏偏在这一条上,他被许大茂碾压得死死的,根本无力反驳。
这种比较带来的屈辱感,几乎让他窒息。
聋老太太看着他备受打击的样子,语气稍稍放缓,但依旧带着强烈的蛊惑,描绘着他梦寐以求的画面:
“柱子,你就不想吗?不想以后每天夜里,都能抱着你的秦姐睡觉?不想每天早上睁开眼,就看到她睡在你身边?不想让她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让你们老何家香火不断?”
这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精准地勾起了傻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幻想。
那画面太美,美得让他心脏狂跳,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门外的聋老太太,就像一个魔鬼,用他最想要的东西作为诱饵,用他最憎恨的人作为刺激,一步步瓦解着他的理智和底线。
傻柱喘着粗气,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床上那个毫无知觉的身影,内心的天平,正在剧烈地倾斜。
聋老太太的话,像是最甜美的毒药,一字一句都渗入傻柱的骨髓,描绘出一幅他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画面。
“柱子,你再想想看,秦淮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那小子虎头虎脑的,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喊你‘爸’!你每天下班回来,有热乎饭菜,有秦淮茹给你端洗脚水,伺候得你舒舒服服……这样的日子,你就不想要?”
这诱惑力太大了!
傻柱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身体燥热得不像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干涩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胖小子,听到了那声“爸”,感受到了秦淮茹温顺的伺候……
那是他无数次在深夜独自咀嚼的美梦。
门外,聋老太太的声音还在继续,如同催眠一般,精准地敲打着他最脆弱的地方:
“柱子,你今年多大了?你自己掰着手指头好好算算!错过这次机会,你以后还要等多久?等到秦淮茹人老珠黄,白头发都长出来,腰也弯了,脸也皱了?你还要过多久这种回家冷锅冷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冷清日子?你等得起吗?”
年龄的焦虑,孤独的恐惧,以及对未来渺茫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傻柱淹没。
他等不起了,他真的害怕那种一眼望到头的、孤零零的晚年。
沉默,在屋内持续了良久。
终于,屋内传出了傻柱嘶哑、干涩,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几个字:
“我……知道了。”
门外的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她成功了。
这个犟种,总算被她掰过来了!
她不忘再添上一把火,给傻柱吃颗“定心丸”:“你放心,贾张氏那个老货,买完东西再磨蹭磨蹭,回来起码还得一个多钟头呢!时间充裕得很,有你……忙活的了。”
屋内,傻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动作僵硬、机械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到床前。
他低头,看着那个曾经让他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身影,此刻就毫无防备地、安静地躺在他的面前,任他予取予求。
这一切,美好得如此不真实。
却又,罪恶得让他心惊胆战。
聋老太太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不打算在门口听那不堪的墙角,正准备搬起小凳子往院子中间挪挪,装作晒太阳,顺便把把风。
可就在她刚转过身的一刹那——
一个身影如同疯魔般,带着一股旋风,火急火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后院!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贾张氏!
聋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心脏“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怎么可能?!
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从时间上算,她这会儿顶多刚走到公交站,连车都不一定坐上!
难道……她真的看穿了?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