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的是的，这个味道我馋了，是烤肉！”
陆维宁对着陆维桢招招手，“我去看看，哥哥舅舅别把我看跑了！”
说罢就顺着红墙根下的烤炉走去，鼻尖跟着到那缕勾人的焦香走。
有点像是上次在夜市吃的，猛猛吸一口气，是的，就是这个味儿！
陆维桢朝着姚以纪点点头，跟了过去。
陆维宁已经越过人群，视线落在了那冒着青烟的铁皮烤炉上。
炭火的红光透过炉缝闪闪烁烁，穿着棉袄的摊主正拿着长柄刷子，往肉串上刷着琥珀色的酱汁，“滋啦”一声过后，陆维宁远远看着油星子落在炭火上，白烟裹着更浓的香飘过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胃里还留着晚饭的余味，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现在，就在此刻，都被这股烤肉香勾得格外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自己想象中肉串咬开时候，肉汁在嘴里爆开的滋味。
姚以纪跟在后面，看着兄弟两个往前凑，眼中浮起笑意。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年跟着父母和姐姐来寺庙祈福，庙门口也总有人支着小摊卖吃食。
姚以纪走上前，拍了拍陆维宁的肩膀：“不着急回家，你打算买什么？”
陆维宁点着头，目光在烤炉上面徘徊，“面筋还有牛肉串还有烤馍吧？”
烤炉上铁签子上的肉块被烤得越来越油亮，暗红色的肉渐渐泛出金黄，肥肉部分开始微微蜷缩，渗出的油脂顺着签子往下滴。
油脂往下滴，便会引得着炭火冒起一小团白烟。
陆维宁突然想到，生病事后嘴里没味。
现在好了......正好在想吃的时候碰到，好了，到自己了。
“阿姨，我要三个烤饼，肉串还有面筋都要六串。”
阿姨手上不停，笑着应道：“好嘞！手中的马上就好，再等两分钟，下一批就是你的。”
陆维桢凑上来，在陆维宁的耳边小声“密谋”：“你看那串，肥的部分边缘都烤焦了，肯定特别香，一口下去全是汁儿。”
“.........”
陆维宁被他说得更馋了，手指开始无意识地蹭着衣角，眼睛盯着已经是给自己烤串串，连刚刚出了庙后，感觉到冷也没有注意了。
陆维宁现在满脑子都是“饿——”。
姚以纪在旁边看着，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烤炉中的炭火映着两个凑在炉前的脸，烤炉上面的烟雾轻轻飘着，往上面看就是过节挂起来的红灯笼，看起很有烟火气。
平安日子里的点滴小满足，比什么都珍贵。
“来喽！烤好啦！”摊主阿姨的声音打断了姚以纪的思绪。
陆维宁也挣脱出陆维桢立刻抬起头，看着阿姨拿起一把面筋，刷上最后一层酱汁。
“要辣椒吗？”
陆维宁正准备点头，不过陆维桢的动作更快一步，“不用不用，他病才好没多久，不要辣，其他都正常就好！”
说完手还拍了拍陆维宁的脑袋，看起来是正常兄弟的交互，但只有陆维宁才感觉到他哥拍下来不重，但是又有些强硬的态度。
陆维宁顺从的点头，“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