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望着眼前这群派不上用场的队友，烦躁地咂了咂舌：“所以你们谁都不会制作歌曲？连写歌都不懂？”
“完全不会，”司笛尔耸耸肩，“不过我有编舞经验，这方面我可以帮上忙。”
“你呢？”林智又看向岳寒。
“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岳寒老实回答，“以前写过点诗，但从来没真正写过歌。”
简直是一群废物。
林智强压下心头的失望，脸上还是保持着完美的表情管理。
毕竟决赛在即，如果他想保住当前的排名，就必须维持“优秀练习生”的人设。
“不要引起任何怀疑。”指挥官曾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
这时，林智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天才点子”——一个可以让他彻底树立“全能型练习生”名号的妙招。
“那你呢，林智？”司笛尔突然问，“你会制作歌曲吗？”
制作歌曲？
开什么玩笑，林智对这玩意根本一窍不通。
他的人生大半时间都混在帮会，连KtV都不去，制作歌曲？
根本不在他人生清单上。
再说了，歌手是歌手，制作人是制作人，谁规定他必须会两个职业的技能？
“我当然会。”林智面不改色地说。
队友们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就有救了！你需要帮忙时尽管说。”
“没问题，”林智微笑应对，“你们专注表演的部分就行，写歌的事交给我。”
“谢谢你，林智！”司笛尔激动地说，其他人也纷纷道谢。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先去下洗手间。”林智说着起身，表情夸张，“膀胱快炸了，不清空我可写不出歌。”
“快去快回。”葛彬笑着挥了挥手。
林智一离开练习室，就迅速朝走廊深处移动，手里紧握着手机。
他看了眼洗手间，发现里面有练习生正在聊天，便转身离开，找了个僻静角落。
确认周围没有摄像机后，他拨出了联系人名单上的第一个号码。
电话刚响两声，那头就接了。
“喂，老虎？”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练习室，气氛则是完全相反的画风。
五人组坐在训练室里，看着屏幕上播放的前辈舞台，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 “我爱你～我的小宝贝～
你让我的生活不再忧郁～
让我们传播爱吧～我和你～
宝贝，我的小宝贝～我超喜欢你！” ?
“这他妈的是啥玩意儿？”张芒爆出一句粗口，结果立刻被代浩一把捂住嘴。
“别对前辈不敬。”代浩咬牙低语。
张芒挪开他的手，讪讪一笑：“对，对不起。真的……可爱！新鲜！有趣！我非常欣赏他们的……嗯……概念！就是……他们那不停眨眼的频率，是不是有点……缺镁？”
“观众倒是很买账，”祝恩指了指弹幕评论，“你们自己看。”
「呀！他们的眨眼击中我心脏，一秒原地去世。」
「男人为了奖金强行卖萌，这才是真正的娱乐业精神！」
「这太可爱了！男团也该多点泡泡糖概念！」
「这首歌就是神作，点击量最高的作品不是没有原因的。」
吴志恺看完评论，啧了一声：“我越看越觉得……我们最好换个方向。”
“泡泡糖流行不代表一定要走恶心可爱的路线，”江仁缓缓开口，“也可以做得清新甜美。”
“我同意。”祝恩点头，“那你有概念上的方向吗？”
江仁咬了咬唇：“我可以试试看……但不敢保证会成功。”
他低着头，眼神有些黯淡。
事实上，江仁过去经历过被前队友压榨的经历。
每当他没做到对方的标准，对方就会把所有责任甩给他，这种挫败感他再熟悉不过。
“没关系，”祝恩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柔和，“尽你所能就好。我们是一个团队。”
江仁猛地抬起头，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认真的？”
祝恩点头：“别有压力。”
“好吧……”江仁轻声说道，语气松了不少，“我习惯一个人做音乐，能让我出去一下吗？今晚给你们一版草稿。”
“再说一次，别有压力。”祝恩微笑，“你编曲的时候，我们想想舞台概念。”
江仁笑了笑，转身离开。祝恩目送他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江仁看起来仍旧有些没走出阴影。
“那我们现在干嘛？”代浩问，“总觉得没有曲子，我们连概念都想不出来。”
“确实。”祝恩点头，“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先练微笑。”
“微笑？”三人一脸迷惑。
“像这样？”张芒咧嘴露出酒窝，一脸阳光灿烂。
祝恩看了看他，默默点头。
说实话，不算太差。
“你呢？”他拍了拍吴志恺，“你笑起来是什么样？”
吴志恺露出一口珍珠般洁白的牙齿，笑得自信大方。
祝恩看着他，陷入沉默——这家伙笑起来就像广告海报，毕竟出道前还接过牙膏广告，果然不是白来的第二名。
他叹了口气，感觉压力瞬间飙升。
但他仍然寄希望于代浩——这个看起来就不常笑的人，应该跟他同病相怜。
“你也笑一个。”祝恩指了指他。
代浩虽一头雾水，还是配合地笑了下。
没露牙齿，但意外地自然。
“你也行？！”祝恩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要不你来一个，大哥。”张芒突然提议。
祝恩心跳顿时加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明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就连拍照都上过粉丝滤镜榜。
可是，要在舞台上全程微笑……简直是世界难题。
他想起刚才看的泡泡糖男团舞台，成员们整整三分钟都在“发糖”，嘴角上扬像是钉了定海神针。
他必须克服这个难关。
为了反驳外界那些说他“只会做暗黑风”的评论，也为了证明自己能驾驭不同风格。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转身面对镜子，嘴角缓缓上扬，硬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身面向队友展示。
三人沉默地看着他。
“怎么了？”祝恩困惑地问。
“兄弟，你上辈子是不是‘杀手杰夫’？”张芒皱着眉头问。
“我不是歧视帅哥，”代浩无奈开口，“你真的长得很帅……但你的笑容，看起来像反派要动手了。”
祝恩将目光投向最稳重的吴志恺——他是唯一没嘲笑过自己的人。
“你觉得呢？”
吴志恺迟疑了一下：“呃……那……是个……微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