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阳被周墨川搂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忍不住轻笑出声：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吃醋。”
周墨川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闷声道：“谁让你找那么个小白脸。”
“人家白宇豪可是正经大学生，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才不会来咱们这小店打工呢。”程暖阳戳了戳他的脸颊，“再说了，你比他帅多了。”
周墨川的嘴角微微上扬，却还故作严肃：“少哄我。”
“真的，“程暖阳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成熟稳重，还特别会照顾人。”
周墨川终于绷不住笑了：“油嘴滑舌。”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周墨川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店里。”
“不用了吧，”程暖阳靠在他肩头，“你还要送小军去幼儿园呢，等我这一段忙完，稳定了，我就开始送小军。”
“来得及，”周墨川坚持道，“我想看看你们早上是怎么准备的。”
程暖阳知道他还是不放心，便笑着点头：“好，那咱们早点睡。”
熄了灯，周墨川从背后搂着程暖阳，下巴抵在她发顶。
程暖阳很快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而周墨川却久久未能入眠，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思绪万千。
清晨四点，天还黑着。
周墨川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程暖阳。
他刚穿好衣服，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么早？”程暖阳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还带着睡意。
“你再睡会儿，”周墨川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我去厨房给你煮点粥。”
程暖阳摇摇头，掀开被子：“不用，我也来帮忙，一起做。”
厨房里，两个人默契地煮了米粥，又煎了几个荷包蛋。
程暖阳小口喝着粥，眼睛还半眯着，显然没完全清醒。
“要不你再睡会儿？”周墨川心疼地问。
程暖阳摇摇头，把最后一口粥喝完：“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初冬的凌晨格外寒冷，程暖阳坐在自行车后座，紧紧搂着周墨川的腰，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到了店里，周墨川帮程暖阳开了门，又去后院打了桶水。
程暖阳系上围裙，开始称量面粉和糖。
“要帮忙吗？”周墨川站在一旁问。
程暖阳想了想，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帮我打六个鸡蛋吧，蛋清蛋黄分开。”
周墨川挽起袖子，认真地开始打鸡蛋。
程暖阳偷瞄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这个在机械厂叱咤风云的技术能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分离蛋清蛋黄，生怕弄破一点蛋黄。
“笑什么？”周墨川头也不抬地问。
“没什么，”程暖阳搅拌着面粉，“就是觉得你打鸡蛋的样子特别认真。”
周墨川轻哼一声：“做什么都得认真。”
两人配合默契，东西很快就只剩下等待的阶段了。
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每天早上都这么忙的？”周墨川递过一条干净的手帕。
程暖阳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嗯，四点起床准备，六点半前要把第一批点心烤好。”
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再过半小时，第一批客人就该来了。”
周墨川皱了皱眉：“太辛苦了，不然雇一些人，你好好休息休息。”
“习惯了，没事，等再过一段时间的。”程暖阳冲他笑了笑，“等小翠学得差不多了，我就可以多休息休息了。”
正说着，后门传来响动。
小翠挎着布包走了进来，看到周墨川时明显愣了一下：“周、周大哥？您怎么在这？”
“来帮忙。”周墨川简短地回答。
小翠眼睛一亮，然后点了点头开始去换衣服了。
程暖阳笑着点头，转头对周墨川说：“你该去送小军了，再晚幼儿园该迟到了。”
周墨川看了看时间，确实该走了。
他犹豫了一下：“我送完小军再来看看。”
“不用啦，”程暖阳推着他往外走，“你还要上班呢，中午再来就行。”
周墨川被她推到门口，突然转身握住她的手：“别太累。”
“知道啦。”程暖阳脸一红，轻轻抽回手，“快去吧。”
目送周墨川骑车离开，程暖阳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厨房。
小翠已经系好围裙，正在准备第二炉点心的材料。
“程姐，周大哥对你真好。”小翠一边揉面一边说。
程暖阳笑了笑没说话，但心里甜滋滋的。
她想起昨晚周墨川吃醋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严肃沉稳的男人，在她面前却像个毛头小子。
六点半，第一批客人准时上门。
白宇豪和罗诚也前后脚到了店里，一个负责招呼客人，一个帮着搬运货物。
“老板，昨天那个客人又来了，”白宇豪掀开后厨的帘子，“说想再加订二十盒点心。”
程暖阳擦了擦手：“我去看看。”
前厅站着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看到程暖阳出来，立刻热情地说，
“昨天的枣泥酥太好吃了！我们单位同事都想买。”
程暖阳笑着应下，详细询问了要求和日期。
现在光是靠着订单，就已经是只赚不赔了。
上午的忙碌让时间过得飞快。
程暖阳刚把最后一炉点心送进烤炉，就听见前厅传来熟悉的声音。
“墨川？”她掀开帘子，看到周墨川正站在柜台前，手里还拎着个饭盒。
“给你带了午饭。”周墨川把饭盒递给她，“趁热吃。”
程暖阳接过饭盒，心里暖暖的：“你吃了吗？“
“吃过了。”周墨川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看了看白宇豪，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笑，然后轻咳了一声：
“生意怎么样？”
“特别好！”程暖阳拿起了记订单的本子：“你看，今天订单比昨天还多。”
周墨川无奈地摇摇头，帮她打开饭盒：“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饭盒里是热腾腾的米饭和炒青菜，还有几块红烧肉。
程暖阳吃得津津有味，周墨川就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帮她擦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