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彤吃惊:“这不是往日的你啊。”
往日的他,再怎么猴急,也没这般忍不了的时候。
“大抵是你的魅力太大。”
裴曜栋横抱起公孙彤,将她抱回他们的卧房,呯的一声,抬脚踢上了房门。
“大宝二宝自个过去,会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再不济,跟随五弟进京的那些护卫都靠谱,他们巡逻时会遇到两个小崽子。”
裴曜栋将妻子放在了床上,欺身而上,急切地往她嘴上啃去。
公孙彤连忙捂住他的嘴:“当真没有问题?”
裴曜栋浑身发烫:“没问题,若有问题,明日你拿我是问。”
无奈,公孙彤只好依了他。
夫妻俩的院子过去,是主院。
主院过去便是裴彦所住的次院。
次院内,此刻的裴彦将一浴桶凉水泡得温热,身上的不对劲才缓解小半,遂喊人再抬水来。
此院过去便是裴明诚的院子。
今晚的他早早洗漱完,本想着今夜稍微凉快些,早些就寝。
哪里想到越睡越热。
不仅如此,竟不自觉地想在床上做点什么,不似打滚。
裴明诚暗忖自己莫不是到了年纪,开始想女人了?
一有这个想法,他就浑身不得劲,出了卧房,在自个的小院子中打拳。
拳拳带风,身上却是愈发炎热,分明出了不少汗,脑中无意识地出现些女子的声音笑容。
今日自己怼了五弟几句,缘何怼他,思来想去,莫不是自己羡慕五弟比他娶妻娶得早?
难道男子到了一定年岁就会想要女人?
在军营时,听其他人聊起浑话,他也不是没想过。
但程度远远不及今夜强烈。
在军营那会,他打几套拳就能歇了心思。
而此刻,越打拳,脑子越清醒,看来是该娶妻了。
但目前别无他法,再洗一遍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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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宝裴二宝各抓着只小兔子,往竹林跑。
竹林过了凉亭,有岔路口,分别连接不同院子,就在他们想不到去哪个时,传来七叔八叔的说话声。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在那。”
裴大宝道:“我就说不用这么早睡。”
“就是,我觉得还是在村里好,我们都不必跑这么远的路。”裴二宝喘着气,“哥哥,我累了。”
“来,我背你。”
裴大宝走到妹妹跟前,半蹲下身。
“小兔子,我帮哥哥拿着。”
裴二宝拿走兄长手里的小兔子,毫不客气地趴到兄长背上。
虽说都是小不点,短手短脚的,可力气不小。
裴大宝背起裴二宝颇为沉稳地往叔叔们所在的方向行去,就是越走越慢。
“哥哥还是放我下来罢。”
“不能,我能坚持。”
裴大宝咬牙。
裴二宝心疼兄长,高喊:“叔叔婶婶,七叔八叔。”
奶声奶气的嗓门在夜里格外响亮。
花瑜璇听闻,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行去,待瞧见是裴大宝背着裴二宝,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忙不迭跑。
“你们怎么来了?二宝怎么了?”
她身后,裴星泽裴文兴急忙也朝侄子侄女奔去。
唯有裴池澈淡然在原地舞剑。
花瑜璇将裴二宝从裴大宝背上抱下来。
“二宝这么沉,大宝能背动妹妹真是男子汉呢。”
连她抱裴二宝都吃力,与二宝差不多体重的大宝能这般背着,真是不简单。
可见裴家人的力气真不是盖的。
被婶婶夸自己是男子汉,裴大宝很是高兴,从妹妹手中拿回小兔子。
“我是哥哥,就应该照顾好妹妹。”
说话时,挺了挺小胸膛。
花瑜璇捏捏他胖嘟嘟的小脸,借着路边灯笼内的光,仔仔细细查看裴二宝:“可是哪里有痛痛?”
“没有痛痛,就是方才跑得累了。”裴二宝笑嘻嘻道,“今晚我们想跟叔叔婶婶睡。”
“啊?”花瑜璇问,“你们爹娘知道么?”
裴星泽裴文兴看兄长练剑尚未看过瘾,不待他们回答,一个一个小家伙扛着就往兄长所在跑去。
花瑜璇无奈跟上。
到了裴池澈跟前,她将两孩子要跟他们睡的事情说了。
“夫君,此事我觉得不妥,我得去问问二哥二嫂。”
见星泽文兴颇有兴致,也折了竹子当剑对打起来,她便与裴池澈道:“我过去一趟问问,深夜了,二哥二嫂找不到孩子该急了。”
说罢,就要走。
裴池澈一把扣住她纤细的皓腕。
“不必去。”
花瑜璇一怔:“听夫君的意思,是同意大宝二宝与我们睡?”
“嗯,只要他们不闹腾。”
“我们不闹腾,一点都不闹腾。”
龙凤胎齐声说着,还不忘给七叔八叔鼓掌叫好。
花瑜璇蹙眉:“应该问,最起码我得跟二哥二嫂说两个孩子都在我们这里。”
裴池澈扣着她的手腕不放,顾自问侄子侄女:“你们来此,父母可知道?”
裴大宝:“知道,就是爹爹喊我们来的。”
裴二宝:“对,因为我们很乖,爹爹娘亲便奖励我们跟叔叔婶婶睡。”
“你听,不会有错。”
裴池澈就怕花瑜璇真去问了。
此刻的时间节点哪能是她能去问的时候,那不是打扰兄嫂的好事么?
花瑜璇颔首:“那成,今晚大宝二宝就与我们睡。”
说实在话,今日他摆明了与她说自己没有不行,夜里她如何面对他是个问题。
裴大宝裴二宝过来,无形中解决了她的问题,甚好。
莫不是大反派也有此意?
否则以往总会拒绝他们夜宿的他,今晚怎么答应得比她还快?
众人在竹林里耍了片刻,花瑜璇提出小孩该早睡,能长高高。
裴大宝裴二宝就喊要睡觉了。
“那我们也该早睡,我也在长身高。”裴星泽连忙往自个院子跑。
裴文兴扭头看堂弟,脚步跑不停:“你比我小两个月,不必着急,好歹让我高过你。”
他们如此逗趣,惹得两个小家伙咯咯地笑,一边笑一边跟随叔叔婶婶回了院子。
到了卧房,花瑜璇想到他们在自个院中跑来得有不少路,遂摸了摸小家伙的后脖颈。
“都出了汗,稍微擦洗一下再睡。”
“婶婶给我们洗吗?”
“我给二宝洗,叔叔给大宝洗。”花瑜璇说罢,抬眸看裴池澈的意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