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观澜茶舍的玻璃窗,在地板上铺开温暖的光毯。明澜正在教瑶瑶认茶具,三岁的小女孩踮着脚尖,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茶海上雕刻的莲花图案。
“花花!”瑶奶声奶气地说。
“这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明澜温柔地握住她的小手,引导她触摸纹路。
这时茶舍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许清清站在门口,墨绿色长裙外罩着米色风衣,与从前那个妖气凛然的蛇妖判若两人。她双手各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都穿着可爱的背带裤,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
“清清阿姨!”瑶瑶兴奋地跑过去,她已经很熟悉这位常来的客人了。
许清清弯腰将瑶瑶抱起来,对明澜笑道:“这两个小魔王非要来找晏晏哥哥玩。”
双胞胎挣脱妈妈的手,摇摇晃晃地往茶舍里跑,一边跑一边用稚嫩的声音喊着:“哥哥!哥哥!”
晏晏刚从学校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被两个小家伙抱住了腿。少年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他蹲下身,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小辰,小曜,今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听话!”双胞胎异口同声,奶声奶气地回答,然后争相往晏晏怀里钻。
白翎羽从后院溜达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酸溜溜地说:“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孩王,这么小的娃娃都黏着他。”
许清清笑着在茶台前坐下,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做了些桂花糕,用的是你家后院的桂花。”
明澜接过食盒,闻到熟悉的甜香:“你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
“没办法,这两个小祖宗挑嘴得很。”许清清看着正和晏晏玩得开心的双胞胎,眼中满是温柔,“年生说都是随了我从前娇惯的性子。”
晏晏抱着双胞胎坐到茶舍的儿童区,那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散落着各种玩具。他耐心地陪他们搭积木,时不时纠正他们的发音。小曜把一个圆形积木塞到晏晏手里:“哥哥,车车!”
“这是轮子。”晏晏温和地说,“等小曜长大了,哥哥教你造真正的车。”
白翎羽凑过去,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会动的小木偶,引得双胞胎兴奋地拍手。他看着晏晏熟练地照顾孩子的模样,突然对明澜说:“说起来,晏晏小时候也是这么乖,从来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哭闹。”
明澜正在给许清清倒茶,闻言动作一顿,眼中泛起回忆的神色:“是啊,他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许清清接过茶杯,轻声说:“现在这样多好。看着孩子们平安长大,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
茶舍里飘荡着孩子们的欢笑声。瑶瑶也加入了玩耍的队伍,三个孩子围着晏晏叽叽喳喳,少年始终耐心应对,没有丝毫不耐烦。
“说起来,”许清清忽然压低声音,“前两天我带孩子们去公园,遇见了个修行者。他盯着小辰小曜看了很久,说这两个孩子灵根不凡。”
明澜神色一凝:“没惹什么麻烦吧?”
“那倒没有。”许清清抿了口茶,“年生已经处理好了。我只是在想,等孩子们再大些,要不要让他们跟着李洋道长学些道法基础。”
“循序渐进就好。”明澜温声道,“重要的是让他们有个快乐的童年。”
夕阳西斜时,林年生来接妻儿。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双胞胎见到爸爸,立刻扑过去要抱抱。
“今天乖不乖?”林年生一手抱起一个孩子,温柔地问。
“乖!”小辰抢着说,“哥哥教我们认字了!”
林年生向晏晏点头致意:“辛苦你了。”
晏晏浅浅一笑:“小辰小曜很聪明。”
送走许清清一家后,茶舍恢复了宁静。瑶瑶玩累了,趴在安笛怀里睡着了。晏晏默默地收拾着被孩子们弄乱的玩具,动作轻柔。
白翎羽突然说:“看着这些小家伙,倒是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他的目光悠远,像是穿透了时光,“那时候...”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
明澜与云衍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感。这些孩子的笑声,就是他们拼尽一切也要守护的珍宝。
夜幕降临,茶舍里点起了温暖的灯火。晏晏坐在书桌前温习功课,偶尔抬头看看正在茶台前低声交谈的父母,眼中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个平凡的傍晚,因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而显得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