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惹我

青山阿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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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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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刚在御书房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往内殿走,脚刚跨过门槛,就觉头顶一痛——不是那种刀剑划破皮肤的疼,是头发被人硬生生拽住的钝痛,还带着点“簌簌”的拉扯声。

“谁?”他猛地回头,龙袍下摆扫过地上的青铜灯台,灯芯晃了晃,把殿内的影子晃得七扭八歪。

就见苏晚蹲在门槛后,手里攥着一撮黑亮的头发,正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往他头顶伸:“厉沉舟,你头发怎么这么硬啊?我拽了半天就拽下来这几根,还以为能拽个发髻下来呢!”

厉沉舟这才看清,她身后竟还藏着只手——不是袖子里漏出来的,是从胳膊肘旁边凭空多出来的,细白的手指跟另外两只手一模一样,正跃跃欲试地想抓他的发冠。

“苏晚!”厉沉舟又气又笑,伸手把她从地上拎起来,“你这狗爪子怎么这么欠?还敢长第三只手了?我这头发是让你拽着玩的?”

苏晚被他拎着衣领,脚离地半尺,还不忘把手里的头发往他眼前晃:“谁让你头发长得密,看着就好拽!再说了,你是皇帝怎么了?皇帝的头发就不能拽了?”说着,那第三只手还趁他不注意,又往他头顶抓了一把,这次更狠,直接拽下来一小绺,连带着发冠都歪了半边。

厉沉舟这下是真有点疼了,抬手摸了摸头顶,指缝里竟还沾着两根头发。他瞪着苏晚:“你再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这第三只手给你捆起来?”

苏晚却不怕,反而笑得更欢:“你捆啊!你捆了我还有两只手,照样能拽你头发!”说着就要挣扎着再伸手,厉沉舟怕她再胡来,赶紧把她放下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别闹了,我这头发要是再让你拽下去,迟早得秃。”

他这话倒不是夸张——自打进了洛阳当皇帝,天天批奏折到半夜,头发本来就掉得比以前多,再经苏晚这么一折腾,头顶都快见着点头皮了。苏晚见他脸色真有点沉,才收敛了点,却还是把手里的头发揣进怀里:“行吧,不拽了。不过你这头发掉得这么厉害,真该补补,不然再过两年,就成光头皇帝了。”

厉沉舟没理她的调侃,转身往梳妆台前走——那上面放着御医给他配的生发药膏,他每天睡前都得涂一遍,可效果一直不明显。苏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对着镜子扒拉头发,突然眼睛一亮:“哎,厉沉舟,我听说西域有种‘植发术’,能把别人的头发种到自己头上,你要不要试试?”

厉沉舟手一顿,回头看她:“植发术?靠谱吗?别到时候种上去的头发跟我自己的不一样,黑的掺着黄的,成了个花脑袋。”

“怎么不靠谱!”苏晚拍着胸脯保证,“我上次听西域来的商队说的,他们那边的贵族都这么弄,种上去的头发跟自己长的一样,还不掉!你要是想试试,我现在就去让侍卫找那商队来!”

她话音刚落,不等厉沉舟答应,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厉沉舟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永远都是说风就是雨。可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头顶稀疏的头发,心里也动了念头:要是真能植发,倒也省得天天涂药膏了。

没半个时辰,苏晚就领着个高鼻梁、深眼窝的西域商人进来了,还拉着个小徒弟,徒弟手里拎着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些银色的细针和黑色的粉末。那商人对着厉沉舟行了个礼,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陛下,听说您想做植发术?小人这手艺,在西域是最好的,您放心,种上去的头发,比您自己的还结实。”

厉沉舟点了点头,坐在梳妆台前:“那就开始吧,轻点,别弄疼我。”

商人应了声,让徒弟把木盒子打开,先拿出个小银刀,在厉沉舟头顶需要植发的地方轻轻划了几道小口,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撮黑色的头发——跟厉沉舟的发色一模一样,然后用细针把头发一根一根地插进小口里,最后再撒上黑色的粉末,说是能让头发扎根。

苏晚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凑过去问:“哎,这头发能保持多久啊?会不会洗个头就掉了?”

商人一边忙活一边回答:“姑娘放心,这粉末是用西域的草药磨的,能让头发跟头皮长在一起,别说洗头,就是拽都拽不掉。”

厉沉舟听得心里踏实了点,闭着眼睛任由商人折腾。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商人才停下手里的活,拿过一面镜子递给厉沉舟:“陛下,您看看,成了。”

厉沉舟睁开眼,往镜子里一看——头顶原本稀疏的地方,现在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头发,跟旁边的头发衔接得严丝合缝,看着比以前还密。他伸手摸了摸,触感跟自己的头发没两样,甚至更顺滑些。

“不错不错!”厉沉舟心里高兴,当即赏了商人一百两银子,让侍卫送他出去。苏晚也凑过来看,伸手就想摸:“哎,真长上去了?我摸摸软不软。”

厉沉舟赶紧把她的手打开:“别碰!刚种上去,要是碰掉了怎么办?”

苏晚撇了撇嘴:“小气鬼,摸一下都不行。不过你这头发种上去,确实比以前好看多了,再也不用怕我拽了。”

厉沉舟瞪了她一眼:“你还敢提拽头发的事?再让我发现你动我头发,我饶不了你。”

苏晚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出去玩了。厉沉舟看着她的背影,又对着镜子摸了摸新种的头发,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有这头发在,以后再也不用被苏晚嘲笑要秃了。

可他没高兴多久,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半夜的时候,厉沉舟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一看,就见苏晚蹲在床边,手里拿着个小梳子,正对着他的头发比划,那第三只手还偷偷摸摸地想抓他的发尾。

“苏晚!你又想干什么?”厉沉舟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呵斥——怕吵醒外面的侍卫。

苏晚被抓了现行,也不慌,反而笑嘻嘻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这新种的头发结不结实,要是结实,以后我就不用怕拽掉了。”

“你还敢拽?”厉沉舟又气又无奈,“这头发刚种上去,要是被你拽掉了,我还得再遭一次罪。你要是实在手欠,就去院子里拔草,别来折腾我的头发。”

苏晚却不依,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我不拔草,我就想摸一下你的头发。就一下,保证不拽!”

两人正拉扯着,突然,苏晚“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厉沉舟赶紧松开手,就见她的身体开始往上冒白光,还越来越矮,衣服也跟着缩水,最后竟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长着三只爪子,耳朵耷拉着,眼睛还是原来的样子,圆溜溜的,正盯着他看。

厉沉舟都看懵了,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兔子的耳朵:“苏晚?你怎么变成兔子了?”

兔子动了动耳朵,用三只爪子拍了拍他的手,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抱怨。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刚才拉扯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让苏晚变成了这样。

他赶紧把兔子抱起来,放在怀里,转身就往御医房跑。御医们刚睡下,被他叫醒,看到他怀里的兔子,都一脸疑惑:“陛下,您半夜抱着只兔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普通的兔子,这是苏晚!”厉沉舟急道,“她刚才跟我拉扯的时候,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们快看看,能不能把她变回来!”

御医们都惊呆了,围着兔子看了半天,又给兔子把了脉,才摇着头说:“陛下,这……这我们也没办法啊。苏姑娘的脉象跟普通兔子不一样,像是被什么法术变了形,我们都是治人的,不会破解法术啊。”

厉沉舟这下慌了——苏晚变成了兔子,还长着三只爪子,要是变不回来,以后可怎么办?他抱着兔子,失魂落魄地回了寝殿,坐在床边,看着怀里的兔子,心里又悔又气:悔的是刚才不该跟苏晚拉扯,气的是苏晚手太欠,非要折腾他的头发。

兔子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还伸出三只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他。厉沉舟心里更难受了,摸了摸它的耳朵:“对不起,都怪我,要是刚才不跟你拉扯,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把政务都交给了张大人和李大人,自己则天天抱着兔子,到处找人想办法——先是找了宫里的道士,道士们画了一堆符,烧了兑水给兔子喝,结果兔子喝了之后拉了三天肚子;又找了西域来的巫师,巫师跳了半天舞,还往兔子身上撒了些奇怪的粉末,结果兔子身上的毛掉了一大片,差点变成秃兔子。

苏晚变成的兔子也越来越蔫,耳朵耷拉着,也不怎么吃东西,只是天天趴在厉沉舟怀里,用三只爪子抱着他的手指,眼神里满是委屈。厉沉舟看着心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天天跟兔子说话:“苏晚,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把你变回来的。要是实在变不回来,我就养你一辈子,给你吃最好的胡萝卜,住最好的笼子。”

兔子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在答应。

这天,厉沉舟抱着兔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就见秦峰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个卷轴:“陛下!好消息!我找到能把苏姑娘变回来的人了!”

厉沉舟一下子站起来,怀里的兔子也竖起了耳朵:“真的?是谁?在哪?”

“是城外青云观的观主,”秦峰递过卷轴,“这是观主给您的信,他说他能破解这种变形术,让您带着苏姑娘去青云观找他。”

厉沉舟赶紧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陛下,苏姑娘之变,乃因触碰植发之术的草药粉末,与她自身的异力相冲所致。若想复原,需在月圆之夜,用陛下的头发做引,配合贫道的法术,方可破解。”

厉沉舟看完,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苏晚变成兔子,竟跟他新种的头发有关;喜的是终于找到能把苏晚变回来的办法了。他赶紧抱着兔子,让秦峰备车,往青云观赶。

青云观在城外的山上,离洛阳城有几十里地。厉沉舟一路催促车夫快赶,终于在天黑前到了青云观。观主是个白胡子老道,见他来了,赶紧迎了上去:“陛下,您来了。苏姑娘的情况,贫道已经知晓,今晚就是月圆之夜,正好可以施法。”

厉沉舟把兔子递过去,急道:“观主,那就麻烦您赶紧施法吧,我怕苏晚再这么下去,会撑不住。”

观主接过兔子,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贫道这就准备。不过,施法需要陛下的一根头发做引,还请陛下配合。”

厉沉舟赶紧拔下一根头发,递给观主。观主拿着头发,走进观里的法堂,把兔子放在法坛上,又在法坛周围摆了一圈蜡烛,点燃后,开始念起咒语。

厉沉舟站在法堂外,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睛紧紧盯着法坛。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突然,法坛上的蜡烛“噗”的一声全灭了,一道白光从法坛上冒出来,笼罩住兔子。厉沉舟赶紧跑进去,就见白光散去后,苏晚躺在法坛上,已经恢复了人形,那第三只手也不见了,只是还没醒。

“苏晚!”厉沉舟赶紧跑过去,把她抱起来,轻轻晃了晃,“苏晚,你醒醒!”

苏晚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厉沉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喜地说:“厉沉舟!我变回来了!我终于变回来了!”

厉沉舟见她真的变回来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抱着她,声音都有些哽咽:“变回来就好,变回来就好。以后你可别再手欠了,再折腾我的头发,指不定还会变成什么。”

苏晚吐了吐舌头,抱着他的脖子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拽你的头发了。不过,你这新种的头发还真挺神奇,竟然能让我变成兔子。”

厉沉舟瞪了她一眼:“还说!要不是你手欠,能有这回事?以后你要是再敢动我的头发,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让你当一辈子兔子。”

苏晚赶紧点头:“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两人谢过观主,就坐着车回了洛阳。路上,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摸着他的头发,小声说:“厉沉舟,其实你不用植发的,就算你秃了,我也不嫌弃你。”

厉沉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不嫌弃,但我也不想让你天天嘲笑我是光头皇帝。不过,经过这事儿,我也想通了,头发掉就掉吧,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苏晚靠在他怀里,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那以后我帮你涂生发药膏,咱们不用植发了,自然长出来的头发才好。”

厉沉舟点点头,抱着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他知道,不管头发怎么样,只要苏晚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日子。

从那以后,苏晚再也不手欠拽厉沉舟的头发了,反而每天晚上都帮他涂生发药膏。厉沉舟的头发也慢慢长了出来,虽然不如以前密,但也不算稀疏。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吵吵闹闹,却过得比谁都幸福。

有时候,厉沉舟会故意逗苏晚:“你说,要是我再植发,你会不会再变成兔子?”

苏晚赶紧摇头:“才不会!我再也不碰你的头发了,要是再变成兔子,我可不想再喝道士的符水了,太难喝了!”

厉沉舟看着她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有苏晚在身边,就算天天被她折腾,也是最开心的日子。

片场的聚光灯“咔嗒”一声亮起时,厉沉舟刚把龙袍的玉带系好,助理小王就捧着个鎏金冠跑过来:“舟哥,赶紧把冠戴上,导演说这遍要拍登基大典的全景,别耽误进度。”

厉沉舟接过冠,往头上一扣,冰凉的金属贴着头皮,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冠能不能调松点?上次拍朝会戏,勒得我头疼了一下午。”

“没办法啊舟哥,道具组说这是按真文物复刻的,改不了尺寸。”小王一边帮他整理龙袍下摆,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监视器,“你看苏晚姐,都在那边等半天了。”

厉沉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苏晚穿着身粉白色的宫装,手里捏着个剧本,正蹲在地上跟场务聊天。她是这部《大胤风云》的女二号,演的是厉沉舟角色的青梅竹马,戏份不算多,但每次来片场都特别认真,连台词里的语气词都要跟导演抠半天。

“行了,我知道了。”厉沉舟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往拍摄区走。刚走到台阶下,苏晚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烤红薯,递到他面前:“厉沉舟,刚从场外买的,还热乎着呢,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拍登基戏要站好久。”

厉沉舟接过红薯,指尖碰到她的手,温温的。他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猜的呗。”苏晚眨了眨眼,“你上次拍夜戏,不也忘了吃晚饭,最后低血糖差点晕倒。”

厉沉舟心里一暖——他没跟人说过自己低血糖的事,大概是上次拍夜戏时,他偷偷吃糖果被苏晚看见了。他剥开红薯皮,咬了一口,甜得齁人,却比助理准备的营养餐还合胃口。

“好了好了,演员各就各位!”导演拿着大喇叭喊,“厉沉舟,你从台阶下往上走,走到天坛中间停下,念登基誓词,表情要庄重,别笑场!苏晚,你站在台阶右侧,看着厉沉舟,眼神要带点欣慰,还有点不舍,知道吗?”

两人赶紧站好位置。场记板“啪”地一声打下,摄像机开始运转。厉沉舟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往台阶上走——龙袍的下摆很长,走起来有点费劲,他故意放慢速度,让镜头能拍清楚龙袍上的刺绣。

走到天坛中间,他转过身,对着前方的“文武百官”(其实都是群演),开始念台词:“朕厉沉舟,今日登基为帝,定当善待百姓,护大胤江山……”

刚念到一半,就见苏晚突然往前迈了一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嘴里还念念有词。厉沉舟心里纳闷——剧本里没这段啊?他想提醒苏晚别忘词,可导演没喊停,只能继续往下念。

等他念完誓词,导演刚想喊“过”,苏晚突然转身就跑,没一会儿竟扛着个锄头跑了回来——那锄头是道具组准备的,本来是拍百姓种地戏份用的,现在被她扛在肩上,看着特别滑稽。

“苏晚!你干什么?”导演急得站起来,“这是登基戏,你扛个锄头过来像话吗?赶紧给我放下!”

苏晚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冲到厉沉舟面前,双手举起锄头,眼神里满是疯狂:“厉沉舟!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的,怎么能当皇帝?当了皇帝就会有三宫六院,就会忘了我!我不能让你当皇帝!”

厉沉舟都懵了——这台词完全没在剧本里出现过,苏晚这是怎么了?是入戏太深,还是突然犯了什么毛病?他想伸手去抢锄头,可苏晚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多了,死死攥着锄头柄,根本抢不动。

“苏晚,你冷静点!这是在拍戏!”厉沉舟压低声音说,“你看看周围,摄像机还在拍呢,有什么事咱们拍完再说,好不好?”

“拍戏?”苏晚冷笑一声,眼睛里满是血丝,“你还在骗我!这根本不是拍戏!你就是当了皇帝,想抛弃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就没人能当皇帝了!”

她说完,猛地把锄头举过头顶,朝着厉沉舟的脑袋砸了下去。厉沉舟根本来不及躲,只觉得头顶一阵剧痛,眼前瞬间黑了下去,耳边传来导演的尖叫和场务的惊呼,还有苏晚疯狂的笑声。

等他再有点意识时,感觉脑袋像是被劈开了一样疼,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往下流,糊住了他的眼睛。他费力地睁开眼,就见苏晚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块碎掉的头骨,正用手指挖着里面的脑仁,往嘴里送。

“苏晚……”厉沉舟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想抬手推开苏晚,可浑身都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脑仁一点点吃下去。

苏晚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血丝,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厉沉舟,你的脑仁真好吃,甜甜的,像上次你给我买的糖葫芦。你说,我把你的脑仁吃完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骗我了?是不是就会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厉沉舟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悲——他知道苏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入戏太深,把戏里的情节当成了真的。他想起以前跟苏晚对戏时,她总是说:“厉沉舟,要是咱们戏里的角色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不用管什么皇帝,不用管什么江山,就两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种点田,养点鸡,多好。”

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代入到角色里了,只是他没发现,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苏晚……”厉沉舟的呼吸越来越弱,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他看着苏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声音轻得像羽毛,“好吃吗?要是……要是好吃,就多吃点……别饿着……”

苏晚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厉沉舟,你怎么不骂我?你怎么不打我?你是不是还在骗我?你是不是还想当皇帝?”

厉沉舟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可手刚抬到一半,就重重地垂了下去。他的眼睛还睁着,看着苏晚,嘴角还带着那抹微笑,像是在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怪过她。

“厉沉舟!厉沉舟!”苏晚抱着他的头,疯狂地摇晃,“你别睡!你快醒醒!我不杀你了,我不让你当皇帝了,咱们回家,好不好?咱们回家种田,养小鸡,再也不拍戏了,好不好?”

可厉沉舟再也不会回答她了。片场的人早就乱成了一团,有人打了120,有人报了警,导演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剧本,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救护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照在苏晚身上,她抱着厉沉舟的头,坐在满是鲜血的天坛上,像个迷路的孩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他说好吃……他说让我多吃点……他没怪我……”

警察赶到时,苏晚没有反抗,只是抱着厉沉舟的头骨,安安静静地跟着他们走。路过监视器时,她还停下来,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画面——画面里,厉沉舟正站在天坛上,穿着龙袍,对着她微笑,那笑容跟他最后那一刻的笑容,一模一样。

后来,警察在苏晚的公寓里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写满了她对厉沉舟角色的感情:“今天跟厉沉舟对戏,他说要跟我一辈子,我好开心。”“导演说后面有皇帝娶别的女人的戏,我不想拍,我不想厉沉舟娶别人。”“我查了资料,说皇帝都会忘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我不能让厉沉舟忘了我,我要杀了他,这样他就永远是我的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一个穿着龙袍,一个穿着宫装,手牵着手,旁边写着一行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管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而厉沉舟的葬礼上,助理小王把那个没吃完的烤红薯放在了他的墓碑前,小声说:“舟哥,苏晚姐买的红薯,你还没吃完呢。她就是太傻了,把戏当了真,你别怪她,好不好?”

风一吹,墓碑上厉沉舟的照片轻轻晃动,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叹息。阳光洒在墓碑上,温暖得像那天片场的聚光灯,只是再也不会有人穿着龙袍,站在灯光下,对着那个穿宫装的姑娘微笑了。

殡仪馆的冰柜刚被拉开一条缝,冷气就裹着霜花往外涌,冻得守在旁边的小王打了个哆嗦。他盯着冰柜里盖着白布的人,手指捏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给厉沉舟经纪人发的消息界面——“哥,舟哥的遗体……好像有动静”。

没等经纪人回复,白布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手从布下伸出来,指尖带着点冰碴,轻轻搭在了冰柜边缘。小王吓得“嗷”一声往后跳,撞到了身后的金属推车,消毒水的瓶子“哗啦”掉了一地。

“吵什么?”白布被掀开,厉沉舟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纸,头发上还挂着霜,却一点没显狼狈。他揉了揉脖子,声音有点哑,“这破冰柜睡得我脖子疼,你们就不能给我找个舒服点的地方?”

小王都懵了,指着厉沉舟,半天说不出话:“舟、舟哥?你不是……不是没气了吗?医生都下死亡通知书了!”

厉沉舟从冰柜里跳下来,脚刚沾地就打了个趔趄——冻了大半天,腿有点麻。他扶着冰柜边缘,缓了缓,才斜睨着小王:“没气了就不能活过来?你当我是纸糊的?”

小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扶他:“舟哥!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可吓死我了!那苏晚姐她……”

“别跟我提她。”厉沉舟打断他,语气冷了下来。一想起苏晚举着锄头砸他脑袋的画面,还有她吃脑仁时那疯狂的样子,他就觉得头皮发麻——要不是他命大,真就成了片场第一个被“角色杀”的演员了。

小王识趣地闭了嘴,赶紧帮厉沉舟把身上的霜拍掉:“舟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回酒店,还是……”

“不回酒店,也不回片场。”厉沉舟想了想,突然笑了,“我叫厉沉舟,这辈子还没真正‘沉’过舟呢,这次复活,得做点对得起自己名字的事。”

小王没明白他的意思:“舟哥,您想做啥?”

“找条船。”厉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越大越好,最好是能出海的那种。你现在就去联系,钱不是问题,今天之内必须找到。”

小王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赶紧点头:“好!我现在就去联系!”

当天傍晚,小王就带着厉沉舟去了城郊的码头。码头上停着一艘两层的木质渔船,船身刷着深蓝色的漆,船头还挂着个破旧的渔网,船主是个皮肤黝黑的老汉,正蹲在船边抽烟。

“舟哥,这船是附近渔民用来打深海鱼的,能抗风浪,就是看着旧了点。”小王指着渔船说,“船主说,只要给够钱,让他把船租给谁都行。”

厉沉舟走到船边,用手敲了敲船身,“咚咚”的声音很结实。他满意地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船主:“大爷,这船我租三天,不用您跟着,钥匙给我就行。”

船主接过钱,数了数,眼睛都亮了,赶紧把钥匙递给他:“小伙子,这船你可得爱惜点,我靠它吃饭呢!”

“放心吧。”厉沉舟接过钥匙,跳上渔船。小王也想跟着上去,却被厉沉舟拦住了:“你不用跟来,我一个人就行。三天后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当我真沉在海里了。”

小王急了:“舟哥!您一个人出海太危险了!要是遇到风浪怎么办?要是遇到海盗怎么办?”

“哪来那么多怎么办?”厉沉舟笑了笑,“我厉沉舟连死都不怕,还怕风浪和海盗?你回去吧,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就发动了渔船的发动机,“突突突”的声音响起,渔船慢慢驶离码头。小王站在码头上,看着渔船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海平面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总觉得,厉沉舟这次出海,不像只是想“沉舟”那么简单。

厉沉舟驾着渔船,一直往深海开。天渐渐黑了,海面上刮起了小风,船身轻轻摇晃着,像小时候妈妈的摇篮。他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星星倒映在海里,一闪一闪的,心里突然平静下来——自从进了娱乐圈,他就天天被拍戏、赶通告、应付媒体的事围着,好久没这么安静过了。

开了大概两个小时,渔船驶到了一片开阔的海域。厉沉舟关掉发动机,渔船慢慢停下来,在海面上随波漂流。他从船舱里拿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大斧子——那是他让小王从五金店买的,斧刃闪着寒光,沉甸甸的。

他提着斧子,走到船尾,看着平静的海面,突然笑了,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显得格外清晰:“厉沉舟,厉沉舟,名字里带个‘沉’字,这辈子要是没沉过一次舟,岂不是白叫这个名字了?”

说完,他举起斧子,朝着船身狠狠劈了下去。“咔嚓”一声,斧刃深深砍进船身,木屑飞溅。他没停手,一下又一下地劈着,船身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海水“咕嘟咕嘟”地往船舱里灌。

船身开始慢慢倾斜,厉沉舟却一点都不慌,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哈!沉了!真的要沉了!厉沉舟,你终于要沉舟了!”

海水很快就没过了他的脚踝,又没过了膝盖。渔船倾斜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哗啦”一声,整个翻了过来,厉沉舟跟着掉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瞬间裹住了他,咸涩的海水灌进他的嘴里、鼻子里,他却一点都不挣扎,任由自己往下沉。他想起小时候,妈妈给他取名字时说:“沉舟侧畔千帆过,妈妈希望你以后遇到困难,都能像沉舟旁边的船一样,继续往前。”

那时候他不懂,现在懂了——所谓“沉舟”,不是真的要沉在海里,而是要放下过去的自己,才能像新的船一样,重新出发。

他闭着眼,感觉自己越沉越深,周围的海水越来越凉,意识也开始慢慢模糊。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真的沉在海里时,突然感觉身体里传来一阵奇怪的热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下蠕动。

他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只能感觉到周围的海水在流动。紧接着,他的双腿开始发麻,然后慢慢并拢,变成了一条滑滑的、长长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光滑的鳞片,在海水中泛着蓝色的光。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能在水里自由地呼吸了,还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的景象——五颜六色的珊瑚,成群结队的小鱼,还有远处慢慢游过的海龟。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下半身竟然变成了一条鱼尾,蓝色的鳞片闪闪发光,尾巴尖还有点透明,像薄纱一样。

“我……变成美人鱼了?”厉沉舟愣住了,他试着摆了摆尾巴,身体立刻往前游了出去,速度比他在陆地上跑步还快。他又惊又喜,在海里游来游去,一会儿追着小鱼跑,一会儿又去碰珊瑚,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他游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声音——是渔船的发动机声。他赶紧躲到一块大珊瑚后面,探出脑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就见一艘白色的游艇正慢慢驶过来,游艇上还挂着个摄像机,几个穿着救生衣的人正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

“是小王?”厉沉舟心里一动——小王肯定是担心他,所以找了艘游艇来海里找他。他想游过去跟小王打招呼,可刚想动,又停住了——他现在是美人鱼的样子,要是让小王看到,肯定会被当成怪物,说不定还会被送去研究所。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艇慢慢驶远,心里有点失落,却又有点庆幸——至少小王没事,还在找他。

从那以后,厉沉舟就开始在海里生活。他发现自己不仅能在水里呼吸,还能听懂海里的动物说话。有一次,他遇到一群小丑鱼,小丑鱼告诉他,这片海域叫“蓝梦海”,以前很少有人来,最近却总有渔船和游艇过来,说是在找一个“沉在海里的演员”。

厉沉舟知道,他们找的是自己。他有时候会偷偷游到靠近海岸的地方,看看陆地上的情况——他看到小王在码头上贴寻人启事,上面还印着他的照片;看到片场的导演接受采访,说《大胤风云》会暂停拍摄,等找到他再说;还看到苏晚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每天都对着窗户发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厉沉舟”。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是美人鱼,回不了陆地,只能待在海里。

有一天,他正在海里追一条金枪鱼,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呼救声。他赶紧游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粉色泳衣的女孩正在水里挣扎,旁边还有个翻了的冲浪板。

“救命!救命!”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沉下去了。厉沉舟赶紧游过去,从后面托住女孩的身体,把她往岸边的方向游。

女孩感觉到有人托着她,慢慢平静下来,她回头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可只看到一个蓝色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水里。

厉沉舟把女孩送到离岸边不远的地方,确认女孩能自己游到岸上后,才转身游回海里。他刚游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女孩在岸上喊:“谢谢你!你是谁啊?能不能出来让我看看你?”

厉沉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尾巴,消失在深海里。他知道,有些相遇,注定只能是擦肩而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渐渐习惯了在海里的生活。他认识了很多海里的朋友,有性格开朗的小丑鱼,有沉稳的海龟,还有脾气有点暴躁的龙虾。他们每天一起玩耍,一起找食物,生活得很开心。

可他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陆地上的生活——想起小王做的营养餐,想起拍戏时导演的骂声,想起苏晚递给他的烤红薯。他知道,自己永远都回不去了,却还是会忍不住想念。

有一天,他正在一块大礁石上晒太阳,突然看到远处的海面上飘来一个东西——是个玻璃瓶,里面好像还装着张纸。他赶紧游过去,把玻璃瓶捞起来,打开瓶塞,拿出里面的纸。

纸上是小王的字迹,上面写着:“舟哥,我知道你可能还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一直找你。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就往东边游,那里有个小岛,我会每天在岛上等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厉沉舟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握紧纸条,立刻朝着东边游去。他游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看到了小王说的小岛——小岛不大,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植物,岸边还停着一艘白色的游艇,正是上次小王用来找他的那艘。

他躲在水里,探着脑袋往岛上看,就见小王正坐在一块礁石上,手里拿着个望远镜,四处张望。厉沉舟心里又激动又紧张,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游到岸边,露出上半身,对着小王喊:“小王!”

小王听到声音,赶紧转过头,看到厉沉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跑过来,刚想扑上去抱厉沉舟,却看到了他的鱼尾,一下子愣住了:“舟哥……你……你的腿……”

“我变成美人鱼了。”厉沉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我沉在海里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蹲在岸边,看着厉沉舟的鱼尾,又看了看他的脸,突然哭了:“舟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舟哥!”

厉沉舟也有点感动,他伸出手,摸了摸小王的头:“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回不了陆地,只能待在海里,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小王擦干眼泪,坚定地说,“我会经常来这里看你,给你带吃的,带陆地上的消息。你要是想回陆地,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就算找遍全世界的科学家,我也要把你变回来!”

厉沉舟笑了,他知道小王说的是真的。他看着小王,又看了看远处的海面,心里突然觉得,就算变成美人鱼,待在海里,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还有小王这个朋友,还有海里的那些伙伴,还有这片自由自在的大海。

从那以后,小王就经常开着游艇来小岛看厉沉舟,给他带陆地上的零食和杂志,还跟他说陆地上的事。厉沉舟也会跟小王说海里的趣事,有时候还会带小王去海里看珊瑚和小鱼,只是每次都要让小王穿上潜水服,还得保证不告诉别人他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在海里的生活了。他不用再应付娱乐圈的复杂,不用再拍那些没完没了的戏,不用再担心被人追杀,只要每天在海里游游泳,跟朋友聊聊天,就很开心。

他有时候会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他经历一次死亡,再变成美人鱼,就是为了让他放下过去的自己,找到真正喜欢的生活。

有一天,小王又来小岛看他,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舟哥,苏晚出院了!她被她家人接走了,听说要去国外治疗,医生说她的病情好多了,以后可能会慢慢恢复正常。”

厉沉舟点点头,心里有点释然——苏晚只是入戏太深,不是坏人,他希望苏晚能早日恢复正常,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王又说:“还有,《大胤风云》剧组宣布,会重新选男主角,继续拍摄。很多粉丝都在网上留言,说希望你能回来,就算不能拍戏,也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厉沉舟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现在是美人鱼,回不了陆地,也拍不了戏了。但他不后悔,因为他找到了比拍戏更重要的东西——自由和快乐。

他看着远处的海面,夕阳正慢慢落下,把海水染成了金色。他摆了摆尾巴,对小王说:“小王,谢谢你。以后不用经常来看我了,我在海里过得很好。你也要好好生活,别再担心我了。”

小王点点头,眼睛又红了:“舟哥,你也要好好的,要是想回陆地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厉沉舟笑了笑,转身游回海里,很快就消失在金色的海水中。小王站在岸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虽然有点失落,却也替他开心——厉沉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在陆地上,还是在海里,他都是那个让人佩服的厉沉舟。

而厉沉舟,正摆着鱼尾,在金色的海水中游着,他知道,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他要去看看更远的大海,去认识更多的海洋朋友,去体验更多在陆地上体验不到的快乐。他不再是那个被娱乐圈束缚的演员厉沉舟,而是自由快乐的美人鱼厉沉舟,一个真正对得起自己名字的厉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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