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公司那破院子里,最近气氛有点怪。
一边是陈猛带着几个兄弟,顶着大太阳,吭哧吭哧地练着那几招从秘境里扒拉出来的、姿势别扭的炼体动作,汗珠子砸在地上都能听响儿。另一边是键盘的“实验室”里,偶尔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或者一阵刺眼的闪光,伴随着这宅男兴奋的怪叫和一股子焦糊味儿。
林野则跟个多动症晚期患者似的,时不时就在院子里抽风一样窜来窜去,带起几道歪歪扭扭的残影,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这拐弯的地方真气老是卡壳……诶,这样扭一下好像顺溜点了?”
而秦雪,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那间临时收拾出来的、还算安静的书房里。
筑基成功带来的变化,在她身上体现得最为直观和……实用。
以前处理集团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错综复杂的财务数据、还有没完没了的视频会议,虽然也能应付,但总会感到精神上的疲惫,需要靠大量的黑咖啡和意志力硬撑。可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一台刚刚升级了最新处理器和超大内存的超级计算机。
一份几十页的项目评估报告,她扫一眼,关键数据、潜在风险、盈利节点,瞬间就在脑海里清晰罗列出来,还能自动推演出几种不同的执行方案和可能的结果。一场持续几个小时的跨国视频谈判,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里的迟疑或者强硬,她都能精准捕捉,并立刻在脑中分析出背后的意图和底线,从而做出最有利的反击或者让步。
精力更是旺盛得吓人。以前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已经是极限,现在连着熬上两三个通宵,除了眼睛里稍微有点血丝,思维依旧清晰敏锐,丝毫不受影响。那感觉,就像是给一台原本性能不错的电脑,直接换上了核能电池外加液氮散热。
这种状态下的秦雪,开始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推动着秦氏集团和星耀科技,对赵天宇的天宇集团,发起了全方位、多角度、不留情面的商业绞杀。
以前一些因为顾忌风险或者需要长时间调研而暂时搁置的扩张计划,被她重新拎了出来,稍作调整便迅速推行。
星耀科技那边,“先知”芯片的后续研发和优化进度,像是按了快进键。几个之前卡脖子的技术难点,在秦雪亲自参与(主要是提供更清晰的方向和决策)下,竟然接连取得了突破。新一代芯片的性能参数还没正式公布,就已经在业内引起了轰动,订单意向雪片般飞来,彻底坐实了星耀在智能芯片领域的领头羊地位,把天宇集团旗下那几家试图模仿跟风的科技公司,甩得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秦氏集团的主体业务也没闲着。秦雪利用筑基后增强的洞察力和谈判能力,亲自出面,以极其优厚的条件和精准的痛点打击,接连挖走了天宇集团好几个重要大客户,甚至直接策反了对方两个核心业务部门的团队!手段快准狠,根本不给赵天宇反应和补救的机会。
资本市场更是腥风血雨。秦雪调动秦氏庞大的资金流,配合着精准释放的利好消息(比如星耀的技术突破,比如挖角成功),对天宇集团旗下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发动了凶猛的狙击。做空、打压、散布(经过巧妙修饰的)负面消息……一套组合拳下来,天宇系的股价跟坐了过山车似的往下猛跌,市值蒸发了一大截,搞得赵天宇焦头烂额,不得不抽调大量资金去救市,现金流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最让赵天宇吐血的是,一些他之前靠着不那么光彩的手段维持的、利润丰厚的灰色地带生意,最近也频频出事。不是仓库莫名其妙被匿名举报查封,就是关键的运输渠道突然被掐断,或者合作的“白手套”突然反水,捅出一堆黑料。这些事做得极其隐蔽,抓不到任何把柄直接指向秦雪,但赵天宇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四面八方都是压力,而且这网还在不断地收紧。秦雪的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他的七寸上,让他防不胜防,疲于奔命。
“疯子!秦雪这个女人也他妈疯了!”赵天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唯一还能听他咆哮的阿忠无能狂怒,“她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哪来的那么多手段?!星耀那边技术突破怎么跟放屁一样简单?!还有那些客户!那些渠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阿忠低着头,心里嘀咕:人家现在可不是普通女人了,听说都“筑基”了,跟修仙小说里似的,能一样吗?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赵天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商业上被秦雪全方位碾压,眼看着多年打拼的基业一点点被蚕食。物理上还要时刻提防着林野那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上门来。这种两头挨揍、朝不保夕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他只能更加疯狂、更加不计代价地去催促进度,催促阿忠尽快联系上“黑煞”或者其他能对付林野的“非常规”力量。这已经成了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指望。
而潜龙公司院子里,秦雪偶尔会从书房里出来透透气,看着院子里热火朝天的景象(主要是林野在那里抽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比以前更加锐利和深邃。
林野窜到她旁边,停下脚步,喘着气问:“喂,秦总,听说你又把赵天宇那老小子揍得满地找牙了?可以啊!这筑基丹没白吃!早知道这玩意儿还能提升智商,哥们儿我当时就该多磕两颗!”
秦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货的胡言乱语,只是说了一句:“尽快熟悉你的新能力。赵天宇狗急跳墙,接下来的麻烦,不会只在商业上。”
说完,她又转身回了书房,继续处理那些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对她而言,商业上的扩张和碾压,只是清除障碍、积累资源的手段之一。真正的风暴,她知道,还在后面。而在此之前,她必须利用一切优势,让自己和盟友,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