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雨站在安保队门口，手指在裤兜里捏了捏那张写好地址的纸条。她从齐大妈嘴里听说薛家三兄弟的事，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圈。她不是冲动的人，但有些事拖不得。签到系统今天给了她一袋高蛋白营养粉，白花花的粉末倒进玻璃瓶时还在冒细小的气泡，这玩意儿营养价值高。
秦雨转身推开安保队值班室的门，运气真好，薛晓就在值班。
薛齐正低头写巡逻记录，钢笔尖划在纸上沙沙响。他抬头看见是秦雨，眉头轻轻动了一下，没说话。
“我有话想跟你说。”秦雨直接走过去，站在桌前。
薛齐放下笔，“昨天的红烧肉，谢谢。”
“我不是为这个来的。”秦雨盯着他，“我想娶你们三兄弟。”
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薛齐猛地坐直，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娶你们三个。”秦雨重复一遍，声音没抖，“你们兄弟不想分开。我有房子四室两厅，够住。积分卡最近换了点东西，增加到十二万七，房产证在我手里。我有物资渠道，吃的喝的用的都不缺。你们要是愿意，我随时都能去登记结婚。”
薛齐没动，也没出声，望着秦雨。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在开玩笑。”秦雨说，“可我不是同情你们，也不是施舍。我是看中你这个人，那天你救我，我对你一见钟情。事后也没找我要报酬我觉得你人品也好。你工资全贴家用，老三需要吃药这事我都知道。”
薛齐瞳孔缩了一下。
秦雨继续，“我不需要你现在答应，但我希望你带两个弟弟来我家看看。环境、条件、生活方式，都让你们亲眼确认。”
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轻轻放在桌角。
“安居新城七栋802，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家等你们。”
薛齐低头看着那张纸，手指慢慢伸过去，又停在半空。
“你为什么选我们？”薛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为什么不？”秦雨反问，“别人嫌你们麻烦，我觉得正好。我没有一个老公，一次多三个，省了麻烦，再说我真觉得你好看。”
薛齐没接话，第一次有人说他好看。
薛齐说:“我需要和家里兄弟一起商量一下。明天我们会一起过去找你。再谈谈。”
秦雨也不催。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权衡风险，在判断她是不是骗子，在考虑两个弟弟的未来。
换谁都会这样。
秦雨顿了顿，“我这里有一瓶蛋白粉，就当送给你两个弟弟的见面礼。”
说完，秦雨放下蛋白粉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她没回头。
走出安保队大楼，天色已经开始发灰。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一点铁皮屋顶的锈味。她把手插进外套口袋，摸了摸积分卡和房产证电子码。都在。
秦雨觉得自己今天真大胆。敢一次求娶三个老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