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晃！！！祖宗！！！那特么不是奶茶，是恒星驱动公式！”
林渊隔着防爆玻璃，冲着里面的苏半夏大喊，嗓子都快劈了。
G2实验室里，苏半夏穿着白大褂，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但亮的吓人。她手里死死攥着那个掉漆的保温杯，跟抱崽儿似的，脸颊贴在冰冷的杯壁上蹭了蹭。
“太美了。。。林渊，你根本不懂！！！”
苏半夏的声音因为激动都在发抖，透着一股子神经质的狂热，“这里的每一行代码，都是艺术。天使文明把恒星能量的调用逻辑压缩到了极致。。。就他妈是这个保温杯里漏出来的一点点余波，就让我们的能源模型效率提升了三百倍！！！”
“艺术个屁，那就是个烫手山芋！”
林渊擦了把冷汗，回头瞅了一眼大屏幕。
屏幕上，逻各斯的蓝色数据流正懒洋洋的飘着，压根没出现啥“cpU过载”的红灯，反而显得游刃有余。
“宿主，我必需纠正一下那位女士的措辞。”
逻各斯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根本不是什么上帝的诗，这简直就是一坨堆了七千年的，冗余的，低效的屎山代码。天使的加密逻辑简直原始的像是在用石斧雕刻芯片，为了解开这层毫无美感的死锁，我不得不把我的算力压低到0.01%，省的一不小心把整个数据包给捏碎了。”
“别废话，能解开吗？”林渊没好气的问。
“解开？那是对我的侮辱。”
逻各斯傲慢的回应，“我已经重构了它的底层逻辑。问题在于，你们地球的破烂服务器跟储存介质，根本hold不住这种级别的算法。只要我把完整版导出来，这间实验室会在0.03秒内变成一个微型黑洞。”
“所以？”
“所以，我正在给它做‘截肢手术’。”逻各斯淡淡的说，“剔除掉99%的高级功能，只保留最基础的能量转换逻辑，做成一个连猴子都能用的傻瓜包。”
实验室里，苏半夏终于恋恋不舍的把保温杯放进了特制的隔离舱。
探针刚刺进去，一股赤红色的能量波纹瞬间就横扫了整个地下室。
“滴-！！！警报！！！能量溢出！！！介质过载！！！”
“切断！快切断！”林渊吓得差点跳起来，手已经按在紧急制动闸上了。
苏半夏却像没听见一样，十根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了残影：“别动！逻各斯正在进行数据降维。。。太精妙了，它在把恒星级算法压缩成暗能量级。。。给我凝！！！”
嗡-！
实验室的灯光骤然熄灭，连应急灯都闪烁了几下才勉强亮起，整个基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暗红。
“搞定。”
苏半夏瘫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汗水把刘海都打湿了。她面前的屏幕上，一个复杂的金色符文正慢悠悠的转着，像一个被驯服的小太阳。
“这是啥？”历战云不知道啥时候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半个啃过的苹果，看着屏幕一脸懵逼，“看着像鬼画符。”
“这是‘烈焰之剑’的核心驱动算法。。。的猴版。”
林渊走进去，看着那个符文，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伸手摸了摸屏幕，感觉跟摸金条似的。
“确切的说，是逻各斯嫌弃原版太pro，地球材料扛不住，特意阉割了无数倍，去掉了恒星直接驱动功能，只能调用暗能量进行高热打击的。。。青春版。”
林渊解释说，“原版我们用不了，别说造出来，就连数据存进去硬盘都会炸。但这个猴版不一样，我们可以把它刻在子弹上，或者附魔在刀刃上。”
“威力咋样？”历战云问到了点子上。
“咋样？”
林渊嘿嘿一笑，露出了奸商特有的笑容，“这么说吧，给葛小伦那把大宝剑附魔上这玩意儿，切饕餮的战舰跟切豆腐没啥区别。当然，前提是他得能砍中。”
“那那个黑球呢？”叶清影指了指旁边隔离柜里的莫甘娜同款黑球。
“那个稍微有点意思。”
逻各斯主动接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恶魔的虫洞算法涉及到了空间折叠，比天使那种死板的能量堆砌骚操作多一些。我已经解析完毕，正在写适配地球人神经系统的辅助程序。”
“能穿墙？”叶清影眼睛亮了。
“不仅能穿墙，还能穿人。”苏半夏冷冷的补了一句，“不过副作用是容易把你自己卡在墙里，扣都扣不下来。好在有逻各斯进行实时校准，误差可以控制在纳米级。”
叶清影松了口气。
“行了，开会。”
林渊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拉过一张白板，拿起记号笔，在上面重重的写下几个大字：
【方舟计划2.0：军火商之路】
“兄弟们，情况很清楚了。”
林渊敲着白板，语气严肃，“天使跟恶魔的东西太高端，咱们用不了，地球更用不了。强行上马只会炸膛。所以，我们的策略是-技术降维，量产敛财。”
“敛财？”东方钰仪皱眉，“这词儿不体面。”
“体面能当饭吃？体面能打饕餮？”
林渊白了她一眼，“咱们要把这些神级技术，拆解, 降级, 封装，做成傻瓜式的黑盒子。比如，把烈焰算法做成一次性符咒，贴枪上就能打火球；把虫洞算法做成闪现腰带，按一下就能瞬移五米。”
“然后呢？”历战云问。
“然后卖给老杜啊！”
林渊理直气壮，“技术核心在我们手里，给他们成品。坏了得找我们修，没能量了得找我们充，升级版本还得加钱。这就叫。。。生态闭环。”
“奸商。”叶清影小声嘀咕。
“谢谢夸奖。”
林渊在白板上画了个大大的美元符号（然后涂掉改成了人民币），“有了钱，有了资源，我们才能升级自己的装备。别忘了，后面还有那么多强敌。咱们得在那帮外星狗砸下来之前，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苏半夏。”林渊点名。
“在。”
“那个烈焰符咒，多久能出样品？”
“三天。”苏半夏回答的干脆利落，“只要你不怕实验室再炸一次。”
“历战云。”
“到！”
“去挑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准备试穿新装备。这次咱们不玩虚的，直接上实弹测试。”
“是！”
安排完一切，林渊看着忙碌起来的大家，嘴角一歪，笑了。
这就是他的班底。
一群疯子，一群天才，一群。。。在这个即将崩坏的世界里，唯一的希望。
“宿主，”脑海里，逻各斯突然插嘴，“虽然不想打断你的自我陶醉，但我必需提醒你。刚才的数据降维虽然我已经做的很隐蔽了，但天使的数据包本身带有某种‘神圣纠缠’特性。就像你在安静的图书馆里虽然没大声喧哗，但你放了个屁，还是会被人闻到的。”
“你的意思是？”林渊眼角一抽。
“意思是，德诺三号可能捕捉到了能量溢出，甚至。。。天使那边可能也有一丝感应。”
“感应就感应呗。”
林渊无所谓的耸耸肩，拧开保温杯（苏半夏已经把数据导出来了，他又装回了枸杞水）喝了一口，“就是要让他们看见。看不见饵，鱼怎么上钩？”
他看向巨峡号的方向，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老杜，钱准备好了吗？我的货。。。可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