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听见。”
四人齐齐看向慕容许。
李戚风：“没听见？哥！你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那么大声，你怎么会没听见呢？”
刘琦搭腔，“我住在角落里，我都听见了！”
慕容许放下水杯，“我...可能是昨晚睡太早了吧。”
刘琦还是不信，“我昨晚睡的都做梦了，不也还是听见了吗？”
慕容许微皱着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在想事情。
他有一种感觉，这叫声是因他而起。
“你们说的...是什么叫声？”
慕容许心虚的问道，李戚风即答。
“这种！啊！”
李戚风模仿着昨晚听到的声音，刘琦听了，立刻补充。
“比这个还要撕心裂肺，跟被活剥了皮一样。”
由兰赞同的甜头，张裕还是不忘他的鬼神之说。
“我还听见了悲惨的哭声，我还是怀疑是女鬼！”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慕容许一无所知，他清醒过来时，那人已经晕了过去。
慕容许沉默不语，只听着四人叽叽喳喳地争论着。
......
凤卿跌跌撞撞，躲过他人的视线，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他家就在皇宫后山里，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竹屋。
到家以后，凤卿虚弱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掏出了兜里的两个鸡腿。
躺了一会儿，凤卿身上又酸又痛，双腿还在发抖，只能一点点爬到柜子边。
“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昨晚...没能回来陪你。”
凤卿将鸡腿，放在了一个小小的牌位面前。
按他们家乡的规矩来讲，十岁以下的孩子去世，是不能立牌位的。
但在凤卿的心里，弟弟每年都长大一岁...现在已经十一了。
“是哥哥不好，鸡腿也凉了。”
凤卿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
感觉到眼泪落下时，凤卿不知道，这几滴眼泪，是为弟弟流的，还是因为自己。
“国主说了，从下个月起，就给涨我俸禄，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托梦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
从前，凤卿和齐言约定，按次付款，一直到了现在。
凤卿不想与外人接触，只想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带着，所以也没有拒绝，总比饿死强，便也没有拒绝。
齐言一次给的不算少，但有时一两个月才找他一次。
也不知道是为何，齐言忽然提出，按月给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找他的时间多了。
大概是因为，要和那个由兰见面吧。
竹屋里几乎是空的，最贵重的，便是那把琴了。
“斯~”
凤卿疼得倒吸凉气，但家里没药，又不好意思找太医，他只能硬抗过去了。
真的好累，凤卿眼睛一闭，再一次晕死过去。
太阳还未落山，由兰几人已经忙完了今日的所有任务，走在回家的路上。
李戚风和张裕，还在争论着。
针对昨晚的声音，究竟是人是鬼，二人吵了一个多下午了，还没有结果。
“是人！”
“是鬼！”
慕容许听得头疼，但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二人就这么吵着，一直吵到晚饭过后，张裕不知道去了哪儿，这两人才消停下来。
直到......
“人呢！人呢！”
刘琦动了动耳朵，第一个发现张裕的声音。
“张裕回来了。”
四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张裕已经冲到了房内，夺过慕容许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哎~哎~”
回来的途中，跑得太快两人，张裕不停地喘息，单手叉着腰。
李戚风：“跑岔气了？”
张裕痛苦地点了两下头。
“我...我...我打听...哎呦～”
话还没说完，张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戚风上前欲扶起张裕，四个人里，就他对张裕口中的事，最感兴趣。
“哥，你打听到啥了。”
张裕故意卖着关子，打算等到完全缓过来再开口，故意吊着他们。
可惜，在场的，除了李戚风，没有多余的一个人，想要直到张裕打听回来的事。
慕容许心烦，杯子被张裕喝过后，他也没有心思再喝下去了。
“我走了。”
“诶~诶~”
张裕抱住慕容许的腿，“你别走嘛，我不买关子了，我现在就说还不行吗...”
慕容许十分冷淡，“可是我真的不想听。”
慕容许的情绪十分低落，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昨晚那人的影子，这一切被由兰看在了眼里，只是不知道慕容许违反了这般失落。
“哎呀！”
张裕死死的抱住慕容许的腿。
“我刚才打听到，这个宫里确实闹过鬼。”
李戚风听了这话，一把松开了扶住张裕的手。张裕笑了笑，抽出一只手，勾住了李戚风。
“听我说完嘛！听那群宫女说，晚上的时候，经常看见一个黑影到处晃悠，一会儿上房一会儿又跳下来，每次都消失在后山的位置。”
“后山？”
李戚风听着耳熟，他听父亲说过，那是埋尸的地方。
“据说这后山上，埋了不少死人，好多宫女太监死后，都埋在那上面。”
说完张裕拍了拍李戚风的肩头。
“所以啊...我觉得还是闹鬼。”
李戚风一把甩开了张裕的手，依旧不服输。
“不可能！一定是人为的！”
“就是闹鬼！我可是有宫女作证的！”
李戚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独自生着闷气，刘琦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你们两个既然僵持不下，不如...就去山上看一眼呗。”
经过刘琦的提醒，李戚风对上了张裕的眼，二人好像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要是遇见了，那就是张裕说得对，要是没遇见...不久没有鬼了？”
“好！”
“我同意！”
李戚风和张裕的眼神里，都带着火花，势必要让对方服软。
“现在就去！”
张裕跟上李戚风的步伐，“走就走！”
刘琦两眼放光，“我跟你们一起。”
说完，又看向由兰，“由兰，你要去吗？”
由兰有些恍惚，觉得刘琦和慕容许越来越像了，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由兰看了看慕容许，慕容许今天特别沉稳，也像是换了个人。
这两个人不会灵魂互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