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武汉,虽已入秋,但长江码头上依旧人声鼎沸,呈现出一派不同于北方的、紧张的繁荣。
在武汉军队秘密北上之后,司令命令杜玉明亲自率领第八集团军军部,十八军,自南昌剿共前线奉命星夜兼程,终于在这一日返回武汉驻地。队伍军容严整,风尘仆仆,很快与留守武汉的装甲第一师完成汇合。第八集团军其余部队则奉命分驻湖北省内各战略要地,整个武汉三镇,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兵营和练兵场,空气中弥漫着备战的紧张气息。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遥远的北方。锦州血战之后,残存的东北军主力在日军的步步紧逼下,已无力固守辽西,被迫全线退往天下第一关——山海关。这道雄关,此刻已不仅是一道地理界限,更成了一道残酷的政治与军事分界线:关外,是沦陷的故土与肆虐的敌寇;关内,是内战的悲歌。
此时的日军已经走向了军国主义道路腿,在占领东北之后军人的临时内阁提前转正,东北的沦陷为日军提供了东北沦陷对日军的具体支撑.1,战略资源的补给命脉.能源与矿产:东北的抚顺煤矿(当时亚洲最大煤矿)、鞍山铁矿、本溪湖煤铁复合体,为日军提供了战争核心原料d1931-1945年j间,日军从东北掠夺煤炭约2.23亿吨、钢铁约1100万吨,占其战时同类资源消耗量的30%-40%,直接支撑了军舰、枪炮、弹药的生产。
在农业与经济作物,在经历过了闯关东,东北军几十年的经营,此时的东北已经是华夏的粮仓,日军每年掠夺大豆(占其战时需求的90%)、高粱、玉米等粮食约1000万吨,既解决关东军及本土粮食短缺,又通过出口大豆换取外汇购买战略物资;同时掠夺亚麻、棉花等,满足军服、军工布料需求。
在稀有资源方面掠夺吉林的钼(制造合金钢关键原料)、辽宁的铅锌矿,以及森林资源(大兴安岭木材用于军工建材、铁路枕木),填补了日军稀有资源的缺口。
除了资源方面东北在军事地理枢纽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东北与苏联、蒙古接壤,日军在此部署关东军(巅峰时达70万人),构建对苏防御体系(如修筑“满洲筑垒地域”);同时以东北为起点,1933年侵占热河、1937年发动卢沟桥事变后,关东军主力南下,配合华北日军推进,形成“北稳南攻”的战略格局。
-军事设施与交通:日军在东北修建了5000多公里铁路(如滨洲线、滨绥线)、密集公路网,以及大连、营口等军港,实现兵力、物资的快速转运;还建立了齐齐哈尔陆军工厂、奉天(沈阳)兵工厂等军工基地,直接生产炮弹、步枪、装甲车,成为对华作战的“前线兵工厂”。
-情报与侦察据点:以哈尔滨、长春为中心,设立特务机关,渗透华北、西北等地,搜集中国军队部署、苏联军事动向等情报,为后续侵略行动提供支撑。
工业体系的嫁接,日军没收东北民族工业(如奉天兵工厂、东北纺织公司),改造为军工、轻工业体系,1940年东北的钢铁产量占全亚洲(除日本本土)的40%,机械制造能力可满足关东军60%的装备维修需求,形成“掠夺-生产-再掠夺”的闭环。
在经济方面,通过伪“满洲国”发行纸币、垄断金融,掠夺东北民众财富;强制推行“统制经济”,将东北经济完全纳入日军战时体系,使其成为不依赖本土的“独立补给区”,减轻了日军的后勤压力。
劳动力掠夺:强征中国劳工约1300万人次,用于修建军事工程(如边境要塞、铁路)、矿山开采、军工生产,其中约200万劳工死于劳累、饥饿或屠杀(如阜新煤矿“万人坑”)。
组建伪军巅峰时约20万人),负责维持东北治安、配合日军“扫荡”抗日武装,还征调大量民众参与后勤运输、警戒,解放了日军主力用于正面战场,利用东北的资源逐渐走出了经济危机的阴霾。
在沈阳的关东军司令部内,石原莞尔与板垣征四郎正相对而坐,惬意地品酌着来自故土的清酒。板垣望向石原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正是眼前这个人,与自己一同策划,为帝国打开了全新的局面。
“石原君,如今看来,我们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板垣感慨道。他们二人都清楚地看到,在1929年全球经济危机的冲击下,国内社会矛盾激化,共产主义思想与日本共产党的影响力迅速壮大,严重威胁着东京政府。起初,政府为缓解财政压力计划裁军,但红色运动运动迫使军部不仅延迟了裁军计划,反而为了镇压国内叛乱与应对海外殖民地的反抗,不得不进行扩军。
这正是日本军部乃至内阁的共识。因此,尽管需要抽调力量去围剿日益壮大的红军根据地,日军参谋总部仍不惜在国内组建新的师团负责“治安战”,而将常备师团中的精锐主力,如第10师团、第14师团等,源源不断地增援关东军。他们下定决心,无论国际社会如何反对,也必须要将三省彻底拿下,三省是支撑日本帝国未来命运的“生命线”和进一步推行田中奏折里所要实现统一世界野望的战略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