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城的晨光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洒在议事堂前的广场上。数百名殖民军俘虏被反绑着跪在地上,脑袋低垂,军装破烂不堪,曾经的傲慢被硝烟和恐惧磨成了卑微。广场周围站满了华夏城的百姓,有人举着亲人的灵牌,眼神里带着恨意;也有人抱着孩子,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茫然。
天宇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俘虏,最终落在被押在最前面的乔治身上。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上校此刻浑身是伤,军帽歪斜地挂在脖子上,看见天宇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更多的却是绝望。
“清点战果。”天宇的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广场。
赵队长捧着名册上前,声音洪亮:“此战共斩杀殖民军三百一十六人,俘虏五百三十七人,其中军官二十七人;缴获步枪三百二十支、机枪七挺、火药五十箱、炮弹二十发、粮食三十车、战马七十四匹……”
每报出一个数字,百姓中就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当听到“缴获机枪七挺”时,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这些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火器,如今成了华夏城的战利品。
天宇抬手示意安静,目光再次投向俘虏:“你们之中,有谁愿意放下武器,留在华夏城生活?”
俘虏们愣住了,纷纷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乔治猛地抬头,嘶哑地喊道:“别信他们!他们是想羞辱我们!大英帝国的士兵绝不会屈服!”
“闭嘴!”牛皋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乔治腿弯,让他重重跪倒在地,“现在是你说话的地方吗?”
天宇没有理会乔治的叫嚣,继续道:“留下的,我们分给土地和农具,与华夏城百姓一视同仁;想回去的,我们登记姓名籍贯,发放干粮和水,保证你们安全离开。但有一条——从今往后,不得再踏入华夏城地界,否则格杀勿论。”
广场上鸦雀无声,连百姓都没想到天宇会如此处置。王贵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样既彰显了仁德,又能瓦解殖民当局的抵抗意志,远比斩尽杀绝更有远见。
沉默片刻后,一个年轻的俘虏颤抖着举起手:“我……我愿意留下。我是被强征入伍的,家里还有父母等着我……”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近两百名俘虏举起了手,他们大多是底层士兵,早已厌倦了战争,更不想为所谓的“帝国荣耀”丢掉性命。
“很好。”天宇点头,“赵队长,带他们去西侧营地,登记造册,明天开始分配活计。”
剩下的三百多名俘虏选择离开,其中包括乔治和大部分军官。天宇让人给他们发放了三天的干粮和水,派士兵护送他们到边境线,临行前,他特意让人给乔治松了绑。
“回去告诉你们的总督,”天宇看着乔治,语气冰冷,“华夏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再来侵犯,我们不介意让这片土地再多埋些‘帝国勇士’。”
乔治死死盯着天宇,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被士兵押着,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广场。
一、收编俘虏,以工代罚
西侧营地很快热闹起来。两百名留下的俘虏被安排在空置的工坊区,他们中有铁匠、木匠、甚至还有两个懂医术的军医。赵队长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套粗布衣服和一把工具,按技能分组:铁匠跟着老王头修复缴获的火器,木匠协助加固城墙,军医则被派往伤兵营帮忙。
“这是你们赎罪的机会。”赵队长站在他们面前,声音严肃,“好好干活,表现好的,三个月后可以申请家属来团聚;敢耍花样的,老张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俘虏们低着头,没人敢吭声。那个第一个举手留下的年轻士兵叫汤姆,是个铁匠学徒,此刻正跟着老王头学习如何修复步枪。他看着老王头粗糙的手灵活地拆解枪机,忍不住赞叹:“您的手艺真厉害。”
老王头哼了一声,没回头:“好好学,别想着偷懒。在华夏城,要吃饭就得干活,没人养闲人。”
汤姆连忙点头,更加专注地看着。他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回去也是被送上战场,留在华夏城,至少还有口饭吃。
伤兵营里,两个军医正在给汉军士兵处理伤口。其中一个叫怀特的老军医看着士兵腿上狰狞的枪伤,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沸水煮过的布条包扎,会感染的。”他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酒精和纱布,“用这个,能杀菌。”
负责护理的妇人将信将疑,却还是按他说的做了。看着怀特熟练地清理伤口、包扎,妇人小声道:“谢谢你。”
怀特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战争受伤了。”
二、整肃军队,厉兵秣马
收编俘虏的同时,王贵和牛皋正忙着整肃华夏军。议事堂后的校场上,五千汉军列队而立,虽然身上还有伤,眼神却异常坚定。
“此战虽胜,但我们的伤亡也不小。”王贵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三百七十二名弟兄永远离开了我们,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战术还有漏洞,战斗力还有提升的空间!”
他指着校场一侧堆放的缴获火器:“从今天起,汤姆他们这些俘虏就是你们的教官,必须在一个月内学会使用这些步枪和机枪。牛皋将军,你负责骑兵训练,重点练习马上射击和冲锋阵型。”
“得令!”牛皋上前一步,抱拳应道。
“赵队长,你带领弓弩营,配合火器营进行协同训练,务必做到远攻有火器,近战有弓弩,步骑协同,攻防一体。”王贵继续下令。
“是!”赵队长应声。
王贵最后看向天宇:“城主,还需请您下令,让工坊加快制造弹药,同时加固城防,尤其是南侧的丘陵地带,那里是殖民军最可能反扑的路线。”
天宇点头:“工坊的事交给老王头,城防由老石匠负责,务必在雨季来临前完工。另外,派斥候密切监视悉尼方向的动静,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校场上,训练很快开始。火器营的士兵围着汤姆等俘虏,认真学习如何装填弹药、瞄准射击;骑兵营在牛皋的指挥下,骑着缴获的战马练习冲锋,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弓弩营则与火器营配合演练攻防,箭矢与子弹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备战的号角。
三、民心安定,百废待兴
战争的创伤在慢慢愈合。华夏城的市集重新热闹起来,商贩们摆上了新到的货物,孩子们在学堂里琅琅读书,工坊里的锤声、织布机的声响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机。
老张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全城百姓自发前来送行。天宇亲自为他题写墓碑,上面刻着“华夏英烈张公之墓”,王贵和牛皋站在墓前,深深鞠躬——这位普通的信使,用自己的生命,点燃了汉军的复仇之火,也让华夏城的百姓更加团结。
“以后每年今日,都要祭奠这些为国捐躯的弟兄。”天宇对身边的人说,“我们不能忘记他们的牺牲,更要守住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家园。”
夕阳西下时,天宇站在城楼上,望着忙碌的百姓和训练的士兵,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战争让华夏城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也让这座年轻的城池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坚韧。他知道,殖民当局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路还很长,挑战还很多。
但他不怕。因为他看到,华夏城的百姓眼中有了更坚定的光,士兵们的步伐更加沉稳,连那些留下的俘虏,也开始学着用华夏的工具,干着华夏的活计,融入这片土地。
“明天会更好的。”天宇轻声说,仿佛在对自己,也在对这座饱经沧桑却依旧挺立的城池承诺。
城楼下,汉军的训练还在继续,口号声在暮色中回荡,充满了力量。远处的荒漠上,最后一缕阳光洒在黄沙上,将那片曾经染血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